讓他們進來!」
慌忙從哨塔上逃了下來,蘇尼爾朝著向后退卻的獄卒們大吼大叫著,然而根本阻擋不了潰敗的頹勢。
東北段圍墻的獄卒拼盡全力地打開了大門,不顧一切地朝著外面貧民窟的方向逃竄,邊逃還邊將衣服和槍丟在地上,任由那些看熱鬧的幸存者們上去哄搶。
看著殺到面前的暴徒們,蘇尼爾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丁點兒囂張和傲慢,只剩下了恐懼和哀求,結結巴巴地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我是被迫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一只槍托便招呼到了他的腦袋上,將他砸的一陣眼冒金星向后倒去。
「我去尼媽的!」
眾人一擁而上,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亂刀砍死掛在了他先前蹲著的哨塔上。
關著奴隸的牢籠被一個接一個地打開,面對那些熟悉的同胞們,那些奴隸們臉上的表情起初是茫然無措,但很快在氣氛地推動下加入了他們。
投降的守衛被集中到空地上處決,無論那些家伙如何求饒都沒有人聽。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月族人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了這些帝皇的走狗們,以祭奠在攻堅戰中死去的同胞們。
那猶如鴿子籠一般的囚籠中間響徹著振奮人心的歡呼聲,那些奴隸無論是不是月族人都加入了進來。
站在遠處旁觀的殺人之七再次匯報了前線的戰況。
「羅威爾營地徹底淪陷了,我覺得盡快接管會比較好,讓他們繼續鬧下去恐怕會出大亂子。」
通訊頻道中傳來方長的聲音。
「嗯,這一帶交給你了,還有解放奴隸的安置,以及訓練的事情,我們需要他們在正規軍抵達之前具有一定的戰斗力。」
殺人之七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你還真給我挑了個輕松的活兒。」
方長淡淡笑了笑說道。
「好好干,我看好你!」
「我試試吧。」
掛斷了通訊,殺人之七招了招手,帶著身后一眾武裝到牙齒的弟兄們朝著羅威爾營地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場無組織的。
他們可不像巨石城的「波爾」們一樣有著工友會的組織,和一本勉強能稱之為指導思想的小人書。
如果不加以管束,那無處釋放的暴力很快宣泄到周圍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普通幸存者們身上。
畢竟當他們被奴役的時候,那些人都在冷眼旁觀著,現在他們的手上有了槍,很難說他們不會把脾氣撒到比他們更弱的人身上。
幾乎是一定會的。
看著站在營地中央的那個叫拉西的幸存者,殺人之七走上前去給他遞了一根。
拉西愣了一下,見是那些穿著外骨骼的友軍,隨即咧嘴一笑,接過煙叼在了嘴上。
「謝了兄弟,你們永遠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會永遠記住今天你們對我們的幫助!」
「希望你是這么想的。」殺人之七取出火柴給他點上,隨后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安靜地將煙抽完,他看著那雙如野獸一般的眸子,繼續說道。
「你們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如你所看到的那樣,帝國只是個紙老虎,皇帝的手下都是一群沒種的太監,披著人皮的鼠狗。」
「但即便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狗,你們想要一次又一次地戰勝他們依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記住,一頭餓狼能贏一次甚至是兩次,但能一直贏下去的只可能是人。」
拉西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