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榨不出油水也沒關系,人本身也可以作為一種戰利品。
等戰爭結束,隨便一頂帽子扣上去,將那些幫助過聯盟的幸存者打成罪民,然后交給那群野狗們處理就行了。
他們不用為此花一分錢。
甚至還可以從那些合法搶來的戰利品中抽一筆。阿賴揚微微瞇了下眼睛,思索片刻后,指出了計劃中存在的問題。
「可他們大多是月族人,其他族裔恐怕還不到三成。」
對月族人的種族隔離是陛下的決策,他們無權擅作主張恢復那些人的自由民身份。
這是原則問題。
似乎猜到將軍會這么問,戈帕爾淡淡笑了笑說道。
「只是用這種說法穩住他們,我又沒說我們一定要兌現,或者我們可以向陛下申請特別赦免他們,把他們重新登記成鼠族人或者蛇族人什么的,甚至給他們重新賜一個新的姓氏和新的信仰,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若是陛下不同意也無妨,把那些用完的家伙處理掉就行了。
一車人正談笑風生間,大部隊已經開赴到了金加侖港的北郊,各戰斗編隊迅速移動到了事先決定好的戰斗位置上駐扎。
足足五支萬人隊在不到二十公里寬的戰線上展開,將這座聚居地圍了個水泄不通,大有一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架勢。
五支萬人隊確實不是個小數目了,
拉到東部諸省去甚至能算一座規模不小的聚居地。
不過阿賴揚依舊很謹慎。
即便情報中顯示敵軍不滿千人,而且剛被城防軍消耗了一波,但他依舊沒有讓手下的士兵冒進,而是吩咐副官帶人去附近抓了些苦力過來,在城區郊外挖起了防炮洞、戰壕和散兵坑。
與此同時,金加侖港的郊區,一座三層樓民房的屋頂,四名穿著外骨骼的玩家正舉著望遠鏡眺望著一公里外的陣地。
「可以啊,這些人還挺懂。」看著那挖的有模有樣的防炮洞,陰差陽錯的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驚訝。
不只是防御工事,他們甚至還弄了些遮擋無人機視野的偽裝網,看那樣子像是從軍團進口的。
半歲蹉跎神色略微凝重,而站在旁邊的沒有家人則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嘴里興奮地念叨著。
「總算能有場硬仗了!」
之前總督府的那幫私兵太不禁打,看著人模狗樣的一群家伙,卻連他外骨骼胸甲上的漆都沒刮掉一片。
據當地人說,這支灰狼軍乃是帝國陸軍精銳,而且是直屬于西嵐帝國皇帝的陸戰王牌!
對于他這種樂子人而言,自然是敵人越強越興奮。
畢竟碰上那種一觸即潰的菜雞,就算贏了也沒啥成就感,跑去論壇上裝逼都沒人捧場。
就目前來看,這支部隊表現還算中規中矩,無論是展開的速度還是穩扎穩打的架勢都很難挑出明顯的破綻。
那些被抓去陣地上的幸存者們面朝黃土背朝天揮著鐵鍬,從上午一直刨坑刨到了天黑。
似乎是嫌這幫沒吃飽飯的家伙挖的太慢,陣地上很快出現了幾十個拎著鞭子的監工,幾條鞭子抽下去,那些幸存者們干活兒的速度果然快多了,有幾個骨瘦如柴的小伙子甚至脫力地累到在地上。回顧著監工的那名軍官對眼前的狀況很是滿意。
這些幸存者的體力就像牙膏一樣,只要用力擠一擠的
話,還是能榨出來些東西的。
藏在遠處的玩家們啃著背包里的干糧,看著那群幸存者們干活兒,一直在樓頂上待到了天黑。
眼看著太陽下山了,那群士兵也沒有留那些幸存者們吃飯,收回了發給他們的工具,便將他們趕出了陣地外面。
一群衣衫襤褸的幸存者們一瘸一拐地朝著聚居地的方向走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憋著一股怨氣,卻又敢怒不敢言。瞧見其中一伙幸存者正好走向自己附近的這片城區,四個玩家一番琢磨,立刻扔下一張百元鈔票撤出了民宅,找了個機會堵住了其中一撥人。
「嘿,嘿!前面的老鄉別走!我們有點事兒找你們!」陰差陽錯解開了頭盔的目鏡,一臉笑意地揮手上前。
看到這四個穿著外骨骼的鐵人,十來個衣衫襤褸的幸存者們臉上明顯浮起驚恐的表情。
他們剛挨了帝國的鞭子,可不想再挨這群鐵人的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