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衛星!”
“快把那玩意兒從他手上拿開!”
站在旁邊的副隊長當機立斷,連忙上去就要將那衛星從隊長夜鴿的手中奪走,然而他才剛伸出手表現出想這么做的意圖,一到寒光便從他的手腕處閃過。
那光束似乎是從那廢棄衛星的某處射出,直接貫穿了他的手腕,接著他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和外骨骼分離。
鮮血從平整的斷面噴涌而出。
直到這時,那鉆心剜骨的巨痛才緩緩的爬上了他的神經末梢。
“啊啊啊!
!”那副隊長慘叫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便將身前那一片沙地染成了赤紅。
看到這突然的一幕,周圍的士兵都蒙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架起了手中的步槍,對準了失控的夜鴿。
然而就在這時,夜鴿的童孔卻忽然染上了一層猩紅,就和變了個人似的,瞪向了周圍舉著槍的士兵。
緊接著那些士兵們便驚恐地發現,他們的四肢就像被牢牢的鎖在了外骨骼上一樣,任憑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看著這群待宰的羔羊,夜鴿的脖子動了動,嘴角翹起了一絲澹澹的嘲諷。
就在它正打算給這些無禮之徒一點教訓的時候,一架無人機忽然從一名士兵的背包中彈出。
但藍色的全息光束從那無人機的底盤下方射出,在松軟的沙地上交織出了歸墟的身影。
“住手!”
夜鴿緩緩放下伸出的手,上下打量了那全息影像一眼,嘴角向上翹了翹。
“幸會。”
站在全息光影中的歸墟冷冷的盯著它,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是什么玩意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腹被什么臟東西占據了身體。
而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個從天上突然掉下來的衛星……
說著的同時,他的目光向下移動,落在了歸墟捧在胸前的雙手和手中的銀白色球體。
對于歸墟的詢問,占據夜鴿身體的那人沒有任何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是你們口中的異端。”
歸墟的眼睛徹底的瞇成了一條縫,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兒。
在那句“異端”說出口的瞬間,他已經猜到了這家伙的身份。
根本不用猜。
這家伙是火炬的先行者!
“……你來這里做什么?”
“救你們。”
救我們?
歸墟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出聲來。
“救我們還行……可惜了,我們可不需要你們救,你們有那閑工夫還是救救自己罷。”
控制著夜鴿的先行者安靜的等他笑完,隨后慢條斯理地說道。
“……瞧瞧你們現在這窩囊樣,藏在大荒漠的深處吃沙子,還指望著能實現什么火炬計劃……呵呵,恕我直言,外面的幸存者勢力根本就沒把你們當回事兒。”
聽著這嘲笑的聲音,歸墟的眼中閃過一絲惱火,危險的壓低了聲音。
“我們只是行事比較低調……你以為我們和你們一樣嗎?”
“我從沒這么想過,那簡直是侮辱我們,”看著已經在發作邊緣的歸墟,先行者用平緩的語速說道,“你們繼承了藍外套的所有缺點,包括軟弱、自大以及自以為是。我們雖然輸了,但我們至少轟轟烈烈的燃燒過,而你們從始至終都是藏在陰溝里的老鼠。活下來很值得驕傲嗎?在我看來你們和死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暫時還沒有躺進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