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管的狗不服氣地都囔了一聲。
“有什么關系……反正他也聽不懂我說啥。”
遠見的鷹忽然從嘴里蹦出一句。
“那可未必。”
導管的狗:“???”
善戰的狼沉默了片刻,注視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最終是搖了搖頭。
“……節哀。”
對身后的吵鬧沒有一絲反應,亞爾曼就這么面如死灰地用臉貼著潮濕的甲板,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靈魂。
直到那錨鏈和舷梯陸續放下,船終于停穩,他才總算有了反應,掙脫開束縛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下了船。
老早便注意到了這些船,一隊威蘭特人士兵背著槍走了過來。
亞爾曼踉蹌的走到了他們面前,抓住了其中一名小伙子的胳膊。
他那發青的嘴唇顫抖著,開合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不過這兒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什么,就好像聽見了一樣。
看著這個可憐的家伙,幾名士兵的臉上都露出憐憫的表情。
其中一名十夫長走上前來,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握了握,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我們找到了一些幸存者,但不確定有沒有你的家人。”
灰暗的眸子里煥發出一絲希冀的光芒,亞爾曼顫聲問道。
“她們在哪?”
十夫長看向了那個被他抓著胳膊的小伙子。
“你帶他過去吧。”
“是!”那小伙子立正站直了,隨后看著亞爾曼說道,“請跟我來吧。”
亞爾曼松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后。
那十夫長接著看向了走下船的四個明顯不是威蘭特人的家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隱約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聯盟的?”
“是的。”
那十夫長的神色冷了下來。
“你們來這兒干什么。”
導管的狗剛想說“咱是來勸架的”,就被旁邊的狼兄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
遠見的鷹迅速上前接過了話頭,用還算熟練的人聯語解釋道。
“我們是他的合伙人……呃,也姑且算是朋友,可以讓我們陪著他嗎?我們擔心他出事兒。”
那百夫長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似乎是警告他少管閑事。
“別節外生枝……如果你們不想惹麻煩。”
他知道這家伙是聯盟的人,也知道凱旋城和聯盟在黏共體相關議題上有著許多合作,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怕了這家伙。
遠見的鷹說了聲謝謝,便匆匆跟在了亞爾曼的身后。
攪屎的棍追上他的腳步,不解問道。
“咱不勸架嗎?”
遠見的鷹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