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早就覺得黑鼠幫沒前途了,那幫玩意兒說是對我們好,一個二個都想從老子身上撈錢……我干脆和你們混得了。”
“也算我一個!”
西帆港的幫派大多都是那場慘案之后冒出來的,前后也就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大部分幫派的幫眾自然也沒什么忠誠度可言。
而且今晚事情鬧得這么大,那場火幾乎把半個貧民窟都給點了,不知得死多少人。
等明天天亮了,威蘭特人肯定得清算他們。這個時候跳船,也是為了逃避懲罰……
至少那些小嘍啰們是這么想的。
在他們看來,自家那個黑鼠幫肯定完蛋了!
那家人會的小伙子倒是來者不拒,甚至把先前的仇恨都忘了,爽朗地笑著說道。
“沒問題!以后大家都是家人了!等出去以后我帶你們做登記!”
一雙雙眼睛火熱了起來,就好像黑暗中的燭光,亮起了一抹抹希望。
戰地佬剛想嘲諷一句“高個屁,不就是特么傳xiao嗎,換個地圖連小孩子都知道是騙人的玩意兒”,卻又恰巧瞅見了那群幫派分子們那炙熱的眼神。
他們是真心動了。
看著圍在一圈聽課的眾人,蹲在牢里的戰地佬陷入了沉默。
好吧。
是他草率了……
……
后來戰地佬旁聽的時候得知,那個講課的小伙子叫阿明,只是個沒顏色的普通家人。
也就是“白板裝備”。
不過按他們那套規,等過了今晚之后,混個綠色家人當當想必是沒什么問題了。
如果能活著出去的話……
聽著那小伙子滔滔不絕的講學,戰地佬沒忍住打起了瞌睡,熬不住準備下線了。
有幾個小伙子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或者說盯著他床邊上的馬桶。
這玩意兒對他們來說也算個新奇的東西,畢竟其他牢房里是沒有的。
“兄弟,你是怎么被關進來的?”
“為啥你住的是單間?”
“就是啊,為啥就你有單獨的牢房,我們都在走廊上?”
戰地佬抬起了眼皮,看著圍在柵欄前的幾個小年輕,呵呵笑著說道。
“我?我犯的事可比你們大多了。”
幾個小年輕面面相覷,都惋惜地看著他。
“真可惜了。”
見他們又關心起自己,戰地佬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想辦法挺過明天吧。”
說完他便合上了眼,不再聽柵欄門外的絮絮叨叨,靠在墻角“睡”過去了。
一夜無話。
戰地佬下線打了會兒聯盟,享受了一會兒極致的嘴臭,上線的時候發現走廊上的那批人已經被拉走了,只留下了一地屎尿的姜黃。
威蘭特人沒給他們準備牢房,也沒準備桶,他們就直接就地解決了。
那股沖天的惡臭熏的他直皺眉頭,也瞬間明白了這幫大鼻子們的險惡用心。
好家伙!
明的干不過他,就用這種下三路的招數來惡心他是吧?
戰地佬愁眉苦臉地捏著鼻子,心中對威蘭特人的刻板印象又加重了。
也就在這時候,監獄的門外面傳來鎖鏈的嘩啦和腳步聲。
隨著鐵門打開,拎著飯盒的潘妮從門縫里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