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人看了一眼法官,看了一眼身后人頭攢動的陪審席,接著又看向了站在被告席上的穿山甲,義正辭嚴地說道。
“當我們為威蘭特人的命運而戰的時候,你擅自代表凱旋城的威蘭特人,去承認了一個殘暴的、骯臟的、并且屠戮了威蘭特人的非法政權的合法地位!”
“這不僅僅是對凱旋城的背叛,更是對軍團,對全體威蘭特人,乃至對元帥大人的背叛!”
“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感謝律法的仁慈吧,我們寬恕了你的死罪!不過相對的,我們將剝奪你的榮譽、榮譽身份以及軍銜,并判處你無限期的監禁。”
“你將在沒有窗戶的監牢中懺悔,看著自己綏靖帶來的惡果在正義的火焰中灰飛煙滅,并在黑暗中懊悔著度過余生……這將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訴方代表說完之后,還朝著這個“榮譽威蘭特人”挑釁的抬了抬眉毛。
不過,戰地氣氛組并沒有看他,只是看著站在庭上的法官,等待著自己的回合。
法官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那個原告,只是輕輕敲了敲木槌。
“肅靜!裁定刑責是我的責任,原告方只需要陳述被告方的犯罪事實。”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站在原告席上的公訴人笑了笑解釋。
“抱歉,是我情緒太激動了……請理解我身為一名威蘭特人,對叛徒的憤怒。”
“那也請你理解法庭的莊嚴。”
雖然審判的結果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主法官還是這么說了一句,并接著看向了那個叫穿山甲的男人,走流程地說道。
“……那么,就如訴方的陳述,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戰地氣氛組原本是不太想做多余的辯護的。
一來是他知道這沒什么用。
法官和原告都是古里昂將軍的人,他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無非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兒。
二來是他確實也不是很擅長嘴炮,也根本不懂軍團的法律,說的太多反而容易犯錯。
一句不認罪然后閉上嘴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到不了凱旋城的法庭上,他說再多的話也是浪費時間,無非是招來一番羞辱。
就比如此刻,這座法院甚至都沒有替他安排一名辯護律師。
不過就在他打算糊弄一下把這段劇情“ski”的時候,卻從那陪審席上瞥見了一張擔心的臉……
算了。
復活三天也難得等,而且讓別人來決定他的生死也不是他的風格。
戰地氣氛組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努力一把,于是在醞釀了片刻情緒之后,抬頭看向了法官,語氣平靜地說道。
“法官先生,我沒有任何話想說。”
主法官愣住了。
坐在審判席上的另外四名法官也是一樣,交換著詫異的視線。
遠處的陪審席上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似乎都沒想到他竟然連辯解都懶得做一下。
潘妮更是驚訝地瞪著眼睛,恨不得翻過圍欄沖上去搖醒他。
羅斯千夫長微微瞇起了眼睛,忽然有點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古里昂將軍則是向麥克倫將軍投去了勝利的視線,把想說的話都寫在了眼睛里。
至于麥克倫,則是無動于衷,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那個一臉平靜的家伙。
能夠單槍匹馬深入險境,說服阿布賽克跳反,這家伙絕非等閑之輩。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這家伙拎著死爪之母的腦袋回來的時候,可也是這副表情。
站在原告席上的公訴人與古里昂將軍一樣,臉上已經露出勝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