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想想,一個千夫長的死活確實影響不了什么。
就算他活著回到了凱旋城又能如何呢?
凱旋城的文官集團不是啞巴和聾子,他們真要是掌握著什么足夠有力的證據,也不至于非要等到那個穿山甲回去才拿出來。
緊靠著幾張嘴和幾個似是而非的疑點,是不足以構成對南方軍團密謀西帆港慘案的指控的,哪怕就是阿布賽克親自站出來也沒什么意義。
南方軍團在整個密謀的過程中做的很小心,能夠指向高層的線索幾乎不存在,僅有的一些疑點也能用意外來解釋,而這也正是文官集團沒有對他們發起指控的原因。
不充分的指控會構成污蔑,而這在軍團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結果自己腦子一熱,偏偏就干了這么一件蠢事——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以南方軍團的名義主動發起了這場審判。
這下好了,現在必須由南方軍團這邊去補充證據,去證明他們自己提出的那些關于“三項背叛”的指控。
一個拯救了兩百多名威蘭特人幸存者的英雄,到底是怎么成為他們口中的叛徒的。
他到底背叛了什么?
南方軍團又在準備著什么?
鬧大了搞不好會驚動元帥大人……
事情到了現在這份上,就算他們想撤訴也來不及了。
一旦他們撤訴,凱旋城的文官集團勢必不會罷手,必定會立刻發起反訴,把南方軍團送上被告席,要求他們以被告的身份作出解釋……而到了那時只會比現在更被動。
古里昂總算意識到自己干了一件多蠢的事情,這甚至比在牢里把那家伙給暗殺了還要愚蠢……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他就不該自作聰明地替那些大人物們分憂。
他甚至不禁咒罵起麥克倫,那個陰險的老狐貍沒有早一點提醒他。
就在古里昂正焦慮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口忽然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門。
他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焦慮的表情,朝著門口去咳了一聲。
“進來。”
門推開了,進來的是他的心腹。
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那名軍官聲音嚴肅的匯報道。
“大人,西嵐的皇子從軍營找到了法院這邊,他好像鐵了心的想見您。”
沒心情搭理那玩意兒,古里昂不耐煩地說道。
“我說了晾他兩天,讓他滾。”
“是……”那軍官愣了下,但還是行了個軍禮,干凈利落地朝門外走去。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古里昂忽然又叫住了他。
“等等。”
停住腳步的軍官回過頭,神色恭敬問道。
“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古里昂沒有說話,自顧自地走到了墻邊,盯著掛在墻上的地圖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
“讓他進來見我。”
不明白自己的老板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過那軍官也沒有多問,只是恭敬地行了個軍禮。
“是。”
沒有去看自己的心腹,古里昂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地圖。
他原本打算按部就班地執行自己在作戰會議上陳述的那個計劃,通過附庸的方式一點點地蠶食婆羅行省的土地。
然而現在看來,他的計劃似乎得提前了……
就在帝國的太子懷著忐忑的心情,終于見到了帝國的“老朋友”的時候,遠在婆羅行省東北角的猛犸州州界上,一場決定帝國命運的戰爭也終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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