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都令人膽寒。
和心中顧慮著的費弗里特不同,瑞恩卻沒太放在心上,只是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無所謂,看不看他們手中的牌都一樣,這場勝利對我們而言沒什么懸念……這幫家伙高高在上太久了,也不瞧瞧自己保護的是一群什么樣的牲口。”
他是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而這里的幸存者給他的感覺就像糞坑里扭動的蛆蟲。
作為主戰派中的激進者,他是瞧不起威蘭特人之外的所有種族的,卻也很少將某一個族群鄙視成這樣,以至于連帶著對他們心慈手軟的麥克倫都跟著一起鄙視了。
那家伙可不是心慈手軟么?
那個叫羅斯的千夫長看不出來,還被耍的團團轉,但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那家伙從上了岸開始就在放屁,一會兒嚷嚷著直接把人殺了太便宜當地人,要用灰人雇傭兵折磨他們才解氣,被發現這主意不切實際之后又改口,喊著讓他們自己給自己挖坑……
強硬不是用嘴巴喊出來的。
那家伙所有看起來強硬的姿態,都不過表演式的作秀,而每一個聽起來似乎惡毒的主意,最終產生的結果卻全都是拖延。
羅斯甚至壓根兒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耍了。
他根本就沒必要聽東方軍團的軍官指揮,卻愣是被那家伙拖到了聯盟的使者趕來,然后又弄了個什么磨磨唧唧的審判。
他們根本就沒必要談判,直接大開殺戒,再漫天要價就夠了。
也許別人的看法不同,但至少在瑞恩看來,就是因為那次擰巴的審判殺的不夠徹底,所以后來才冒出來個什么家人會,讓他們不得不再開了一次殺戒,才算是將那群不安分扭動的蛆蟲給震住了。
而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連帶著他所在的車廂都跟著那劇烈的震動晃了晃。
瑞恩的臉色一變,立刻拿起通訊器吼道。
“前面發生了什么?”
急促的語氣從通訊頻道中傳來。
“是地雷……我們的防雷車觸發了一枚安裝在道路中間的反裝甲地雷。所幸地雷被提前引爆,沒有人員傷亡,將軍。”
聽到沒有人員傷亡,瑞恩松了口氣,不過心中卻警覺了起來。
婆羅國在他們的行軍路線上布線了地雷,顯然是料到了南方軍團的行動。
眼睛微微瞇了瞇,瑞恩掛斷了通話,緊接著將電話打給了下屬第一千人隊。
“……雷克頓,讓你的人下車,去我們車隊的前方偵察,我們要接敵了。”
通訊頻道的另一頭很快傳來干凈利落的回答。
“是!”
……
就在瑞恩萬夫長命令下達的同一時間,一輛輛征服者五號輕坦從運輸卡上卸載。
這支裝甲部隊以百人隊為單位散成了一個個箭型編隊,在整個大部隊的前方撐起了一頂由鋼鐵構成的“保護傘”。
不止如此,還有十數輛攜帶著偵察小組的“灰狗”偵察車游弋在裝甲矛頭的前方。
那些小巧的輪式裝甲就像一只只靈活的雪橇犬,炮塔頂部的天線像釣魚竿一樣前后搖晃,短粗的二十毫米炮管散發著森然的寒光。
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裝甲部隊,趴在遠處草叢中的夜十忍不住砸了砸舌頭,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
“媽耶……說好的南方軍團的主力是炮兵和步兵呢?這坦克咋感覺比格里芬那家伙還多。”
趴在他旁邊的狂風“嗯”了一聲,默不作聲地舉著望遠鏡繼續觀察。
早在資料片開始之前,兩人便從彷徨沼澤的冰海市特區轉移到了婆羅行省。
事實上,來這兒的不只是他們,還有一些學院的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