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賽克將軍,鄙人是西嵐皇帝阿克巴,今日發電報予你不為別事,只為西嵐萬萬黎民百姓的安危。】
【孤承認,先王對灰狼軍的處置確實有不妥之處,遺孤遺孀未受安置,傷員未得妥善處理,然而即便如此,這不是你們謀逆不忠的理由。】
【不過孤并非獨斷專橫之人,念在臣子情誼的份上,我許你現在投降可免一死,封獅州大公爵位,保榮華富貴不變。】
【如若將軍執迷不悟,致使西嵐帝國子民生靈涂炭,背上千古罵名,可別怪孤沒有給你回頭是岸的機會……】
西帆港的法院,一間裝潢樸素的辦公室內。
阿克巴·西嵐伏在案前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兩千字的勸降檄文,隨后起身恭敬地交予了身后的威蘭特人軍官手中。
“我寫得怎么樣?”
小皇帝的眉毛向上揚著,笑容中帶著一絲得意,也帶著一絲討好。
然而那威蘭特人看都沒看,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
“那得看收到信的人怎么回了。”
阿克巴的笑容尬在了臉上,但還是干笑了兩聲。
“您說的有道理……希望那個阿布賽克不要不識好歹,早點投降了。”
那威蘭特人軍官咧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忽然又摸了摸他的臉,就像在摸一條很聽話的狗。
真是好狗。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明顯的揶揄和鄙夷,那是發自內心的瞧不起。
阿克巴的腦子嗡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個男人,不明白這家伙摸臉的動作是啥意思,反倒誤會成了男女的那些事。
這家伙……
該不會好那口?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有些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那軍官卻未做任何解釋,拿著那封信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辦公室里還站著另一個人,那是一名默不作聲的獅族人老頭。
他之前只是西帆港的市民,一名在法院干活兒的掃地工,某天忽然莫名其妙地被安了個爵位,然后被威蘭特人要求跟在阿克巴身旁充當仆人的角色,同時替南方軍團監視這位皇帝陛下。
至于陛下原來的仆人,已經全都被趕走了,換成了西帆港的人。
包括所謂的帝國內閣,甚至就連陛下的枕邊人都是如此。
這哪里是什么盟友,分明是一群綁匪。
老頭輕嘆了一聲,看著氣鼓鼓的小皇帝安慰了幾句。
“陛下稍安勿躁……您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
阿克巴平靜下來,搖了搖頭道。
“威蘭特人都是性情中人,有時候粗手粗腳的心……孤能理解。”
老頭整個人一愣,怔怔地看了那小皇帝兩眼,仿佛看見了那位已經作古的先王。
像。
真是太像了……
……
第30萬人隊攻破雄獅城!
勝利的捷報傳到了西帆港,也傳到了南方軍團婆羅行省戰區的另一條前線——北線的蘇拉克縣上。
看著手中那份觸目驚心的戰報,奧特萊萬夫長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角。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