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哈沒有看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軍官。
由于阿布賽克的命令,那軍官自始自終沒有看他一眼,任由他吹胡子瞪眼睛的發脾氣,帶著扎伊德走了……
……
統領府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阿布賽克放下了手中的筆,審視著那個面帶笑容的青年。
那笑容很和藹。
然而他卻能看的見,那人畜無害的笑容背后藏著一把鋒利的劍。
就好像灌木叢中的蛇。
不愧是蛇族人。
雖然他不是個種族論者,但心中還是不免這么覺得。
就在他審視著這個家伙的時候,扎伊德卻做了一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拜見大統領陛下!”說完他便抬手,做出要拜的姿勢。
“你這是做什么!”
阿布賽克見狀一慌,一時間也顧不上打量這家伙了,連忙起身上去把他扶住了。
扎伊德卻低著頭,唯唯諾諾道歉。
“抱歉,我見到您實在心中激動,一時間忘了禮數……”
阿布賽克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我得批判你兩句,帝國已經亡了,婆羅國的幸存者們既然站起來了,就不準再跪了。”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扎伊德不好意思的笑著,那一臉愚鈍的表情,仿佛真的知了錯一樣。
瞧著他這模樣,阿布賽克雖然臉上笑著,心中卻是愈發的鄙夷。
甚至于有些瞧不起。
《幸存者日報》居然把這種家伙和他相提并論,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他阿布賽克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整個婆羅行省配和他相提并論的也就拉西一個。
不和那幫人計較是他大度,他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阿布賽克心中一動,那老狐貍一般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對了,你說你要參軍,這事兒好說,我就依你好了。”
說完,阿布賽克回到辦公桌前,取出紙筆,寫下一份委任狀。
罷了,他清了清嗓子,用莊嚴肅穆口吻道。
“即日起,我任你為灰狼軍統帥,前往蛇州戰區準備與軍團作戰。”
這份委任狀他寫出來自己都想笑,只不過好賴是憋住了。
灰狼軍現在就是一群土匪,既不聽命新帝阿克巴,也不聽聯合戰線的招安,躲在馬州的山溝溝里抱著阿賴揚的骨灰賭氣呢,偶爾還要和猛犸國的邊軍干一仗。
這支軍隊壓根就不是婆羅國的軍隊,等哪天騰出手來他就把這幫人收拾了,這委任狀甚至連張廢紙都不如。
更不要說,東北邊的馬州和最南邊的蛇州隔著有多遠。
這家伙真拿著這份委任狀去了,就是不被灰狼軍的殘黨們扒層皮,也得被他的“馬王”沙魯克給玩死。
識相點兒就滾去金加侖港呆著吧。
阿布賽克一臉笑容地看著手中的委任狀,在上面穩穩的蓋了個公章。
和老子耍陰謀詭計,你丫的還嫩了點!
扎伊德果然一臉難色。
但看著阿布賽克將委任狀遞來,他還是硬著頭皮,伸手接下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