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意外的多看了他兩眼。
“這么厲害?”
“厲害的東西多著呢……可惜我只是個引路人。而且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尼勒斯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那個白費力氣的家伙,但很快便意識到自己似乎多嘴說漏了些什么,頓時又臉色鐵青的閉上了嘴。
然而沙雕卻是不以為意,只是輕輕聳了聳肩膀。
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眼前這家伙是“引路人”,根本不需要后者主動交代。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其他東西。
比如那個“死劑”。
再比如,那個叫馬丁的研究人員。
“……我只是覺得,這樣會讓我們的溝通方便一點。還是說,你希望我用更傳統的手段撬出你嘴里的東西。”
尼勒斯嘲笑著說道。
“你要是有那本事就試試好了。”
沙漠之雕也不廢話,從兜里摸出了一支拇指大的玻璃瓶。
尼勒斯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眼縫中露出一絲忌憚。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沙雕只是笑了笑,用安撫的語氣說道。
“別緊張,我是文明人,雖然折磨人的辦法上網搜一下有的是,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這么做的。”
雖然他的安慰誠意十足,但尼勒斯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兒緩和的意思,喉結上下滾動著。
“……你手上那玩意兒是什么?”
沙雕并沒有解釋,只是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了那驚恐著向后仰起的腦袋,另一只手則用拇指挑開了瓶口的軟木塞,朝著他的鼻孔直接懟了上去。
“……一種能讓你做個好夢的東西,它會讓你看到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
“等等,等一下——”
尼勒斯的眼中露出一絲驚慌,拼命的掙扎試圖躲開。
然而在30多級覺醒者的面前,他掙扎的那點兒力氣連助興都談不上。
給這家伙兩只鼻孔都倒了點進去,沙雕將他的嘴捂了一會兒,確認他吸飽了之后,才收起了空瓶子。
這蛇油是他從黑市上買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這玩意兒應該能讓他睡上五六個小時……我想想,接下來怎么辦才好呢……”
就在沙雕煩惱著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那敲門的節奏很特別,三長兩短,就好像某種暗號一樣。
沙雕頓時提起了精神,壓低腳步聲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的同時,右手摸向了腰間插著消音器的手槍。
與此同時,門的另一邊,披著雨衣的安德魯將臉貼在了門縫旁,壓著沙啞的嗓音說道。
“……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有個叫莫爾斯的家伙找到了我。那家伙是鬣狗幫的頭兒,他看穿了我門徒的身份,我懷疑是我們接頭的時候露出了馬腳,這一帶似乎是他們的地盤。”
“不過幸運的是,那個垃圾好像誤會了什么,把啟蒙會理解成了別的什么東西……衛戍隊讓他以為的某種東西。”
“我不知道其他威蘭特人想干什么,但總之那家伙是個麻煩。在事情失控之前,我們得想辦法讓他閉嘴……最好是永遠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