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用自己的方式對nc解釋一直都是被規則所允許的。
這不算是“場外”。
404號避難所從來就沒有否認過關于自己的種種傳說,只不過傳說有很多個版本罷了。
雷澤聽過之后沉默了一會兒,按著眉心苦笑了一聲。
“心靈感應……希望你是認真的。”
他活了172年,誰在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然而此刻他卻明顯地感覺到,這位年輕的執政官先生說的是實話。
不只是“心靈感應”這件事兒。
甚至就連關于“死劑”的那部分也是一樣,頂多是隱瞞了一些細節……并且隱瞞的這些細節也并非是出于惡意,而是迫于某種層面的壓力。
戰地佬目不轉睛地盯著雷澤,繼續說道。
“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死劑’的事情,就是因為我的同胞們在婆羅行省的前線,在大荒漠的最南端,發現了無數關于它存在的證據。就像你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我,威蘭特人的基因源碼還在這里一樣,我同樣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雷澤重重地嘆了口氣。
“404號避難所……你幾乎等于是在向我攤牌,你是聯盟的間諜,而且成功替聯盟解決掉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戰地佬干咳了一聲。
“你怎么也把軍團解體的事情算在我頭上……你應該是清楚的吧,那根本就和我沒關系。”
“我沒有,我只是假設自己站在一名普通的威蘭特人公民的立場上,可能會這么去想。”
雷澤頭疼地按著眉心,片刻后緩緩開口說道。
“你不用試著說服我,想想這件事情結束之后怎么說服其他威蘭特人就足夠了,他們才是你需要負責的人……我希望你在一切結束之后,將這件事情坦白給凱旋城的居民。就像你自己說過的,要將威蘭特人從謊言中解放。”
對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戰地佬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會這么做的。”
大不了這個執政官不當了。
其實他本來也沒那么想當這個執政官,純粹是被架到了這個位置上。
深吸了一口氣,他整理了腦海中的思緒,繼續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南方軍團高層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以確信‘死劑’計劃是存在的,而且已經到了即將實施的最后關頭。就像我說的,我們的情報人員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它的存在,他們通過那個……呃,心靈感應告訴了我。”
此時此刻的雷澤也不再糾結什么“間諜”和“心靈感應”,而是將精神完全聚焦在了問題本身上。
一切就如一個多世紀前,他和尤里烏斯元帥并肩作戰時一樣。
“他們想干什么其實顯而易見……”微微瞇起了雙眼,老人用平緩的語速繼續說道,“用威蘭特人的意志扛過去就是了。”
戰地佬錯愕地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
“威蘭特人的體質強于人聯時代的幸存者,不止如此,我們對社會各階層有著更強的控制力……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們身上有軍團的基因,更是因為威蘭特人天生就是服從于集體、服從于‘頭狼’的種族。在面對危機的時候,我們會比其他任何民族都更加團結。”
那冷血的聲音就像是從冰柜里飄出來的一樣,令人不由自主的背脊一寒。
此刻的雷澤已經完全帶入了一名鐵血無情的軍官的視角,而贏得最終的勝利是他唯一的目標。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站在提爾的立場上思考。
“……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免疫‘死劑’,甚至于免疫不了才是最好的結果。對死亡的恐懼會加速他們的逃亡,讓他們被動的參與到我們的計劃中。而對于那些懦弱的文明人來說,相同的受害者身份,也讓他們更難以將我們從他們的社會中切除。”
“我們的同胞會將它帶去世界的各個角落,代替我們的槍炮去征服那剩下的還未被我們征服的三分之一個世界。”
“只要它真有實驗室中展現出的那般恐怖的殺傷力,最終從這場生存競賽中勝出的一定會是我們……我們威蘭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