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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欲哭無淚的鬼鬼被風清推著肩膀離開酒館的時候,距離人才市場不遠的另一條街上,一對冤家正喋喋不休地拌著嘴。
其中一位正是燃燒兵團的夜十,而另一位則是學院的c級研究員蔣雪洲。
兩人原本是在威蘭特行省南部隔離區活動的,但由于如今隔離區的工作重心已經從防控轉向了疫苗和解藥的研發,專業不對口的二人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
再加上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學院在亞文特城丟了一艘科研船以及一整只信標小隊失聯,于是蔣雪洲就被派來了亞文特城這邊。
至于夜十,一半是被強行拖過來的,一半也是擔心這家伙單獨行動遇上什么危險。
對于失蹤的信標小隊,學院高層已經不抱他們還活著的指望了,不過丟掉的科研船必須找回來。
外層空間飄著太多可能讓人把握不住的東西。
一旦讓不該碰那些東西的人先一步抵達了那里,后果將不堪設想。
深知這次任務的重要性,蔣雪洲一抵達亞文特城便很認真的在搜尋著失蹤科研船的下落,然而兩人找了都快兩個星期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時間拖得越久,失蹤成員生還的可能性就越低,科研船找回來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蔣雪洲也是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就把怨氣撒在了一臉開擺的夜十身上。
“你不是有那什么第六感嗎?就不能用你的第六感把那個家伙找出來嗎?”
莫名其妙中槍的夜十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第六感也不是這么用的,你當我會魔法嗎!”
那家伙在遠處瞄著他倒有可能。
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距離虛空索敵,這已經是開掛了好吧!
蔣雪洲垮了下嘴角。
“嘁,真沒用。”
一聽這話,夜十頓時不樂意。
“我怎么就沒用了,爺凱瑞全場的時候你還是個小d級呢!對了,你不是學院的嗎?就沒有那種能在人群中鎖定我們要找的目標的那種科技嗎?”
蔣雪洲漲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什么凱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蠢話,要不先組織一下語言再表達。”
“凱瑞,就是v的意思……算了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現在弟弟都沒了,唉。”
看著一臉懵逼的蔣雪洲,雙臂抱著后腦勺的夜十望天嘆了口氣,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我說啊……你們學院好歹也是三大勢力之一,既然已經確定是啟蒙會弄走了你們的科研船,干嘛不直接把那個阿爾法特遣機動隊派過去?就算你們把亞文特城翻個底朝天,找到了那只小老鼠,啟蒙會肯定也不會乖乖的和你們交換人質吧?”
聯盟也不是沒有抓過啟蒙會的俘虜,甚至開拓城的荊棘兵團隔三差五就能抓到那么一兩個。
但并沒有什么卵用。
他們能做的也就讓那些誤入歧途的避難所居民接受勞動改造,見識一下聯盟的工作成果,然后勸那些家伙回頭是岸。
至于通過這些俘虜找到啟蒙會的總部或者套取情報。
那些被啟蒙會哄騙的避難所居民自己都不知道。
交換人質就更不用想了,那幫偷雞摸狗的家伙心里是沒有同胞這個概念的。
聽到夜十又在黑自己的組織,蔣雪洲眼神有些復雜。
若平時她肯定會反駁,甚至豎著眉毛和他吵一架,但這次她確實有些迷茫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高層肯定有他們的顧慮,而找到僅有的線索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夜十瞄了這家伙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的街道。
“我相信,學院有一萬個心眼子在廢土上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只是擔心啊,你不在他們顧慮的范圍之內。”
c級又怎么樣。
種子這種東西只要活下來一顆就算是勝利,其他的都是土壤里的營養。
學院不在乎的恐怕不只是c級研究員,他甚至覺得他們連a級乃至唯一的s級都不在乎。
他們是真正的利維坦。
和家人會那種拿理想當幌子行騙的組織不同,他們是真正因信仰而凝聚的組織,一個為知識而生、并完全服務于知識的組織。
除了唯一的目標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