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過天上嗎?”
幾個少女茫然的交換著視線,不知道是在表示沒去過,還是單純的沒有聽懂。
夜十繼續說道。
“天上是講平等的,我們那兒不這樣……至少一般來講是不這樣的。”
他一開始說話的語氣聽絕對的,然而突然想到負債大眼那家伙,語氣頓時又猶豫了起來。
其實老實說,在原始部落里講平等是很蠢的事情,不過這話本來也不是說給她們聽的,而是在討好飄在天上的某人。
那個能聽懂他說話的少女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卻不知怎么的磕磕絆絆地從嘴里蹦出一句令夜十始料未及的話。
“您……要……幫我們?洗?”
“噗——”
聽到這句的夜十差點兒沒用鼻孔噴出一口老血,趕忙擺著手澄清解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丫的能聽懂我說話啊!
不對——
看著那個表情似懂非懂的少女,夜十猛然間回過神來。
剛才他情急之下說的是漢語,而那個女孩最后說的“洗”也是漢語……
可問題是,他整句話里也沒有這個字啊。
夜十整個人都懵了,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那個少女見他的反應,臉上也露出忐忑的表情,就好像干了什么壞事祈求原諒一樣。
就在夜十一臉懵逼的時候,通訊頻道里又傳來了蔣雪洲的聲音。
“夜十……”
那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輕的顫動,夜十一聽頓時慌了。
“雪洲,你聽我解釋——”
“不,你先聽我說!”
那聲音中的顫抖似乎并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激動。
蔣雪洲深深吸了口氣,按捺著心中的震撼緩緩開口。
“我剛才忽然發現了……他們其實,根本不會人聯語。”
“什么意思——”
夜十剛把這句話問出口,忽然間也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仿佛印證了他的猜測,蔣雪洲用平緩的語速繼續說道。
“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最初見到他們的時候,那個叫薩奎的祭司是在什么時候和你說的第一句人聯語……”
這我哪特么記得——
不,等等!
夜十直覺腦海中靈光一閃,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在我和他們說第一句話之后?”
那個老頭見到他之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話,他一個字兒也沒聽懂。
直到他讓他們起來,那老頭才從嘴里蹦出了一句話。
“沒錯,在你說第一句話之后,或者說在你表達出溝通的意愿之后,他們立刻聽懂了你說的話,并且習得了你的語言……”
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之后,蔣雪洲用冷靜的聲音繼續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之前的那個叫薩奎的祭司,那個叫吞南的領袖,還有你面前的那個姑娘……他們掌握的其實不是人聯語,而是‘你的語言’。他們其實壓根不會一句人聯,他們會的每一個單詞都是從你身上讀取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