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理由,其實也很簡單……
“這片森林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蟲,我們剛著陸的時候不是就見過了么?”
蔣雪洲愣住了。
“啊……可是,穿那么厚的防護服不熱嗎?”
夜十淡淡笑了笑說道。
“防護服自帶散熱通風模塊,雖然麻煩了點,但總比被毒蟲咬傷甚至是咬死要好。”
當地的土著可能不受毒蟲影響,畢竟他們在這兒繁衍生息這么多年可能早就習慣了。
但對于來自地球的雙子號船員來說,那些毒蟲就算不致命,也有夠煩的了。
“……可是就算知道這條線索對我們又有什么用呢?”蔣雪洲小聲嘀咕了一句。
夜十環視了一眼漆黑的周圍,語氣溫和的繼續說道。
“怎么會沒有用?這明明是條不得了的線索。”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邱時也博士生命的最后時刻在實驗室中度過,然而實驗室中卻找不到他的遺體。”
“那么問題來了……”
“他去哪兒了?”
空氣死一樣的寂靜。
過了好半天,通訊頻道中才傳來一聲吞咽唾沫的聲音。
“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你在天上感覺涼颼颼個錘子。”
夜十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隨后走到一旁的辦公桌和白板前。
那白板上寫著一些涂涂改改的計算公式,大概是邱時也博士隨手打的草稿。
他看不懂那些公式是什么意思,只是用戰斗記錄儀拍了張照,借著便將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一摞紙。
由于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那些紙張都已經泛黃。
不過即便如此,夜十還是能勉強看清楚殘留在那一頁頁殘缺不全的紙張上的筆記。
他將注意力完全沉浸在了那一行行殘缺不全的線索上。
而就在這時,靈能賦予他的能力再一次創造了奇跡。
在那視線無法穿透的虛無中,邱時也博士仿佛活了過來,站在了他的身旁,拿起了那只已經蒙上塵埃的筆……
那張臉上寫滿了虔誠。
即便是隔著上百年的時間,夜十依舊清晰的看見了那張臉。
轉眼間,他坐在了桌前,一絲不茍的在實驗筆記上寫道。
“他們都說我瘋了……但我看他們才是真的瘋了。我們距離通往真理的大門從未如此接近,甚至已經有人替我們找到了它!”
“我們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把那個已經打開過一次的盒子再次打開……我甚至已經找到它,它就在我們的腳底下!”
他的嘴絮絮不停的念叨著。
站在他身后的夜十,則是絮絮不停的重復著他的呢喃。
在一旁看著的蔣雪洲被整得一頭霧水。
操作者無人機的她并不能看見夜十看見的那些東西。
她眼中的畫面完全是另一幅模樣,站在無人機鏡頭中的夜十就好像瘋了似的,對著幾張殘缺不全的紙絮絮不停的念叨。
“你在說什么?”
“我在念他留在筆記本上的話……”
夜十隨口回了一句,隨后繼續全神貫注地將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那些實驗筆記上,而坐在他面前的那倒跨越時間的虛像也繼續的奮筆疾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