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羨慕的語氣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虛假。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服氣了。
看著這家伙一臉后生可畏的表情,夜十也不知道該說啥。
搞科研又不是修煉。
這家伙憑啥以為閉門造車能比“四處y”研究的還快?
縱觀人聯歷史,這么牛逼的人好像也就一個“教授”而已。
別說是他了。
他頭頂上那個活得更久的結論博士只怕都沒這水平。
不過夜十并沒有拆他的臺,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研究完了不至于,我們對于這種精神力量其實也是一知半解。至于應用,我們借助的也更多都是前人的智慧。”
“你的意思是說,在人聯時代就已經有人掌握了靈能的規模化應用方法么?”白鴿表情微微動容,輕嘆一聲之后,用一半是玩笑一半是真心的語氣說道,“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感到安慰還是沮喪。”
“其實沒什么好沮喪的,比起我們從繁榮紀元失去的東西而言,這點失落根本不值一提。”
夜十沒做評價,只是用閑聊的口吻繼續說道。
“另外,我們將這種精神能量稱之為‘形態形成場’,如果你有關注新聞的話,應該能在報紙上看到。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加入我們。”
那張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心動,不過白鴿并沒有立刻作出回答。
他的視線落在了夜十的手腕上,忽然將話題岔開的聊起了別的事情。
“這是……學院的義體?”
“是的。”
夜十將袖子撩了起來,向他展示——或者說炫耀了一下蔣雪洲的技術成果,笑了笑說道。
“很精妙的設計不是嗎?”
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一件事兒,不過放到這里就沒必要說了。
“確實不錯,”白鴿眼中帶著幾分贊許,停頓了片刻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我覺得學院大概是沒救了,那些只知道拾前人牙慧的家伙最終結局一定是在沼澤地里腐爛掉,倒沒想到是我迂腐了……在我離開之后,依然有這么多天才涌現出來。”
“哈哈,天才倒也不至于,不過那家伙在機械領域確實挺有天賦的。”
夜十不好意思笑了笑,替某人謙虛了兩句,隨后看著白鴿說道。
“你有什么想法嗎?我猜你肯定不是為了看一眼南門二的客人才突然拋頭露面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將目光投向了窗邊,只見那兩個“孩子”仍不亦樂乎的盯著窗外,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列車外沿途的景色。
“那當然,”白鴿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夜十,“其實,我是奔著你來的。”
夜十愣了一下。
“我?”
白鴿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份疊的很整齊的《幸存者日報》,展開之后放在了桌上。
夜十看了一眼報紙的頭條,上面刊載的新聞似乎正是自己剛回地球的時候,面對記者采訪時說的關于成立太陽系外探索隊的事。
沒想到這兄弟居然對這事兒感興趣。
目光炯炯的盯著夜十,白鴿接著說道。
“……我聽說你打算面向全球招募探險隊的志愿者,是有這回事嗎?”
夜十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