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抵達南門口的時候,正巧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楚光,眼睛頓時一亮,揮舞著攢緊信封的拳頭,隔著老遠便大聲喊道。
“楚大哥!”
看著一臉著急、小跑過來的余虎,楚光開口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這么著急的。”
難道家里出事了?
余虎雙手撐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查理……就是雜貨鋪的老管家,他讓我給你帶一封信!”
說實話,當查理把這封信交給他,并囑咐把信送到這兒來的時候,余虎嚇得心臟都要停了。
畢竟貝特街有規矩,不能私自和外來的商隊做買賣。若被發現,是要受到重罰的!
因此一直以來余虎都很小心,躲著老查理,結果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楚大哥算不算外人且另說,讓余虎想不明白的是,老查理既沒有責難自己,也沒有將自己告發給鎮長或者警衛,而是將這封印著血手印的信封交到了他手上。
余虎不識字,不知道那信封上寫著什么,但看那個血手印,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于是,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刻帶著信從貝特街那邊趕了過來,將信送到了這里。
“跟我去屋里說。”
帶著余虎去了療養院1樓的會客室。
楚光順手點燃了火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拆開了那個印著血手印的信封掃了兩眼。
里面的信有兩張。
其中一張是老鎮長……哦不,應該說是老水蛭寫的。
內容大概就是告訴血手氏族的掠奪者,菱湖濕地公園有一伙幸存者據點。跳過那些光冕堂皇的理由,和畢恭畢敬的措辭,滿篇的白紙黑字,都可以總結成四個字——借刀殺人。
而另一張,則是老查理的筆跡。
而且看墨痕應該是不久前才寫好的。
【
尊敬的管理者閣下,我的名字叫查理,是居住在貝特街的幸存者。
相信您已經看完了信封中的另外一封信,并且此刻一定為信上的內容怒不可遏。
無意冒犯,我很理解您的感受。事實上我和您一樣,當聽聞我們尊敬的鎮長大人居然與掠奪者勾結,并試圖慫恿他們去攻擊我們的鄰居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雙眼。
我有勸說他,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奈何人輕言微,他仍然一意孤行,要將這封信送去掠奪者那里。
這種行為已經突破了道德的底線,無論是怎樣的矛盾,我都認為不能,至少不應該,讓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來仲裁。
我們已經受夠了蠻橫無理的壓迫,貝特街的人民渴望文明!只要您愿意,我們愿盡一切努力配合你們的行動,將那個吸血鬼從他的城堡里趕走!貝特街的每一名獵戶,都會感謝你們的恩情!
】
好家伙。
這是給自己遞刀子來了啊。
火盆里的木炭,飄起了一撮火星。
楚光微微放低了手中的兩封信,看向了坐在對面椅子上的余虎,思索了片刻說道。
“你知道老管家這封信上寫了什么嗎?”
余虎愣了下,搖搖頭。
“老管家沒和我說……他只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關系到你們的安危。”
關系到我們的安危還行。
楚光笑了笑。
老水蛭不知道血手氏族已經沒了是肯定的,要不他也不會想出如此愚蠢的主意,給死人送信。
其實這很好理解,貝特街距離那個廢棄輪胎廠本來就遠,那些拾荒者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沿著出城高架向北探索,畢竟都知道那兒不安全,誰會主動靠近那些掠奪者們的老巢呢?
現在唯一的懸念只有一個——老查理寫的信里說了幾句真話。
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可能是,老查理先是派人送了趟信,發現血手氏族的據點已經被端掉了之后,才將老鎮長的信送到了自己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