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瓦努斯的回答沒有任何意外,
“代替方案,我這兒需要訓練一批新兵,你幫我個忙,我可以給你的贖金打個折。”
瓦努斯愣了一下。
訓練新兵?
……我?
見他沒說話,楚光接著道。
“有什么疑問么?”
“沒有,大人……很感謝您的信任,”頓了頓,瓦努斯說道,“我可以知道理由嗎?”
楚光不假思索道。
“你應該也聽見了,一個龐大的掠奪者部落正在崛起。情況樂觀也許是在明年初,不樂觀的話,也許我們在冬天結束之前就會遇上。如果你不想換個野蠻人當你的主人,最好拿出點真本事。”
“我會給你十個人,如果訓練情況良好,我會給你的贖金打九折,然后再給你十個人,以此類推。如果你的表現出色,興許我會直接免掉你的贖金。能不能早點回家,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瓦努斯的喉結動了動,眼中變換著復雜的神色。
其中有詫異,有難以置信,也有一些其他難以表達的情緒。
他微微頷首,表情尊敬地說道。
“聽從您的安排,大人。”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那個男人,為什么能獲得這么多人發自內心的忠誠。
看著聽話的瓦努斯,楚光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去吧。”
“是。”
瓦努斯離開之后。
站在一旁的九黎,緊張地看向了楚光。
“大人,您確定要讓軍團的人擔任教官嗎?”
在河谷行省中部乃至北部,這些鼻梁骨中段隆起的人,都是惡魔的代名詞,瘟疫與災難的根源。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信任一名軍團人,更不要說是一名軍團的中層軍官。
至于扳手和盧卡,倒是沒什么感覺,河谷行省南部幾乎看不見軍團的人,他們更憎惡本地的掠奪者和變種人。
雖然讓一名俘虜擔任教官有些奇怪,但他們自己本身也是掠奪者的俘虜和農奴出生。
況且這是管理者大人的判斷,他們毫不懷疑,他的決策是正確的。
看著眼中寫滿不信任的九黎,楚光直截了當地說道。
“為什么不呢?在戰場上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但在戰場之外他們也可以是值得拉攏的對象。軍團的勢力不在河谷行省,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會有直接的沖突,我們之間的矛盾也談不上血海深仇。況且這段時間他改造的不錯,既然他能獲得工人們的認可,我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軍團的戰術有值得借鑒的地方,楚光這邊需要一名教官,替自己培養一批精通后勤學、輕步兵戰術、陣地戰、運動戰的下級軍官。
而自幼接受軍事教育、且本身作為軍團中層軍團的瓦努斯,毫無疑問是個合適的人選。
讓俘虜帶兵不現實,但給“nP們”講課、培訓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唯一需要克服的僅僅是心理障礙。
在大規模的戰斗中,讓nP和玩家有機配合,才能將玩家們的戰斗力發揮到最大。
遲早他們會遇上比掠奪者更強的對手。
當然了,話是這么說,但這并不意味著楚光完全信任那家伙。
之后楚光會安排兩名足夠忠誠的警衛進去,在學習經驗的同時擔任監督。如果發現這家伙有任何圖謀不軌的地方,或者干一些多余的事情,那些將自己視作救世主的幸存者們,會在第一時間向自己匯報。
到時候,楚光自然會處理。
“……我這里,身份這種東西根本不重要,對于任何人都是如此。”
“希望你記住。”
這句話不只是針對瓦努斯,同樣是說給這位流民代表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