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家里的獵戶一直是他大哥李牛,但幾個月前李牛進了廠,這活兒就只能他來做了。
不遠處的余虎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手中的獵槍,朝著同伴催促了一句。
“快去放血,再等一會兒肉就酸了。”
“好嘞!”
李狗興奮地拿著匕首走去了野豬那里,將獵槍背在身上的余虎也跟了過去。
自從楚大哥趕走了老鎮長一家之后,獵戶們家家戶戶都換上了便宜又好用的步槍。
用這東西打獵,可比用弓箭、標槍和投石索容易多了。
尤其是碰到了掠奪者,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放在幾個月前,能擁有一把屬于自己的步槍,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嘶……這野豬還挺沉,怕是有八十公斤了!”
“我來幫你。”
兩人將獵物翻了個面,正當李狗準備割開獵物的動脈放血的時候,余虎忽然皺了下眉頭。
“等一下。”
說著,余虎伸手撥開了野豬的耳朵,只見在那耳朵根處,有一條潰爛的疤痕。
那疤痕很小,只有小拇指那么長,有鬃毛擋著,不仔細看的話還真容易忽略掉。
“這是什么?”李狗好奇地問道。
“啃食者撓過的痕跡,輕度感染……”
余虎用匕首翻了下野豬耳朵后面那一撮稀疏的毛發,接著又用匕首挑開了野豬的嘴,仔細觀察了一下它的牙齒,嘀咕著繼續說道。
“太罕見了。”
以啃食者那遲緩的速度,想追上野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除非……
余虎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他有種預感。
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見表哥不說話了,李狗還以為是獵物有問題,連忙緊張地說道。
“那這獵物還能賣嗎?”
“當然能,只是一點皮外傷,不影響它的肉,”研究了一會兒,余虎催促著說道,“趕緊干活兒吧,我們今天早點回去。”
李狗立刻點了點頭,不再廢話,開始給獵物放血。
簡單地處理完獵物之后,倆人將這頭野豬綁在了一根木棍上,一人挑一個肩膀,趕了將近十公里的路,來到了菱湖濕地公園。
雖然貝特街的屠宰攤也收獵物,但給的價錢遠不如公園里的藍外套們給的爽快。
這么一大頭野豬,在前哨基地現在能賣到一百銀幣,而在貝特街的屠宰攤上,最多也就賣給七八十頂天了。
能多賺個二三十銀幣,多走個五公里對他來說根本不叫事兒。
……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再過一會兒就是傍晚了。
冬天過去之后,夜晚會變得越來越危險,趕路的兩人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沿著水泥路穿過了樹林,來到了前哨基地的南門口。
倆人正要往里去的時候,卻見西邊站著一排穿著黑色大衣、身上背著步槍的警衛。
粗略一數,得有百來個人。
一臺湛藍色的動力裝甲也立在那兒,似乎是在檢閱這些新兵。
常來這兒的余虎,自然認得那臺藍色的鐵疙瘩。
那是管理者的動力裝甲。
“這是要打仗了嗎?”李狗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眼中隱隱還有一絲興奮。
他和他的老哥李牛不同,比起進廠上班,他更想當兵。
那黑色的大衣和仲裁者步槍簡直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