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應該就是浪潮的司令塔,繁育黏菌、擴散孢子的母巢。
一支十隊已經掩護著噴火兵沖了進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整條街上都會彌漫著烤蘑菇的味道。
已經結束了
嗎
就在他剛這么想著的時候,爆炸的聲音忽然從鐘樓內傳來,一道十數米長的火舌沖出了門外。
燃燒的混凝土塊接二連三地飛出,只見一道數米高的身影出現了滾滾濃煙中,肉紅色的菌塊垂在地上如同裙擺,一根根觸須漂浮在它的腦后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蛇。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望著那滾滾濃煙中走出的身影,泉水指揮官眼睛睜大,興奮地指著那玩意兒叫喊。
“就是它那個女皇”
“重步兵跟我上前盾墻防御力量系架槍,換穿甲彈,聽我命令準備”
這次他穿上了重騎兵外骨骼,剛性護甲從腳趾武裝到了頭發,必不可能再白給了。
女皇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怒吼,高大的身軀背后,十數根觸須如同閃電一般射出,刺向了站在鐘樓外的玩家。
二十臺kv1外骨骼齊齊上前一步,架起了手中的鋼板,護住了身后的隊友們。
如同鞭子一樣的觸手抽了過來,在那一面面鋼板上抽出duang的一聲悶響
不少人身子微微一晃,腳步微微向后挪了一寸,不過并沒有被那觸手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站在前線的泉水微微一愣,心中生出一絲疑惑。
總感覺
有些弱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刺耳的尖嘯,緊隨其后的便是一連串密集的火雨。
噴吐著火舌的滑翔機一個俯沖,子彈從樓梯一直掃射到了女皇的頭頂。
7的子彈雖然沒能打穿附著在女皇表面的角質護甲,卻將那一條條從它背后伸出的觸手撕成了碎片。
一串串血霧與塵土爆開
十數米長的觸手寸寸斷裂,如被砍斷的蚯蚓一樣躺在地上扭曲掙扎,斷口處的黑血狂涌如泉,頃刻間浸濕了支離破碎的臺階。
正準備boss戰的玩家們看見這一幕,頓時驚了。
臥槽
這玩意兒這么弱的
不只是泉水和前線嚴陣以待的玩家們,剛剛架起高斯步槍的楚光也愣了下。
原本以為這玩意兒敢主動出擊,多少是有些底牌握在手上,卻沒想到完全是垂死掙扎。
弱點被重創的女皇發出了一身吃痛的吼叫,龐大的身軀開始向后。
附著在大樓上的菌毯同樣躁動不安地蠕動著,一顆顆猩紅色的卵體掉落在臺階上,未完全孵化的子實體從中陸續鉆出。
它們有的缺了手,有的缺了腿,或者干脆下半身沒有,只有掛在脖子上的腦袋和嘴。
它們吼叫著向玩家們沖去。
這似乎是最后的沖鋒。
“開火”
泉水猛地向前揮了一下右手。
數十把步槍與輕機槍同時宣泄火力,瞬間將這些未完全孵化的啃食者撕成了碎片。
扛著輕重騎槍的玩家們正要踏著滿地的尸體沖上階梯,追擊撤入巢穴中的女皇。
然而就在這時,那刺耳的尖嘯卻沖在了它們的前面。
隱約中
沖在最前面的戰地氣氛組,聽見了熟悉的怪叫聲。
“哈哈哈哈”
“人頭我的”
俯沖的滑翔機一頭扎進了鐘樓的正門,頂著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機頭直挺挺地撞在了女皇的胸前。
龐大的慣性將那數米高的身軀按倒在地,并向前拖行了數米,被螺旋槳攪動胸口的女皇發出一聲吃痛的怒吼。
然而很快,轟然炸裂的火光,便將滑翔機與倒在地上的女皇一并吞沒。
爆炸的熱浪吹在了臉上。
飛出的木頭碎片咣地磕了下頭盔,穿著kv1的我最黑終于回過神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固態氫不是安全的嗎”
他聽說設定中的固態氫電池并不是用純粹的固態氫作原料,其中還有一些中間物質,會讓電池沒那么容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