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沒人希望真走到那一步。
霜矛很清楚,如果自己真走到了申請破產的那一步,就算仁慈的管理者大人不會怪罪自己,相比也會對他和他族人的無能感到徹底失望。
這些錢不是一筆小數目。
再有類似的機會,肯定沒他們的份了。
霜矛已經在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辦好。
聽到管理者大人承諾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那位年長的老者也終于舒展了眉頭。
他不再說什么,只是由衷地感慨了一聲。
“感謝那位大人的仁慈。”
對于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來說,錢不錢已經無所謂了,看著兒女們安慰長大便已經是最大的福分。
看著那一張張朝氣蓬勃、洋溢著希望的臉,老人實在不忍心讓他們再去過流浪的生活。
那樣的日子太苦了。
年輕人們對長輩們討論的事情不感興趣,村子里的事兒大多也很少找他們商量。
相比之下,好奇心旺盛的他們,對慶典、工作、新鮮事物以及男女之間的話題最感興趣。
隔壁的木屋里。
霜夜和霜雪正拉著從長久農莊回來的姐姐,興致勃勃地聽她講著工作上發生的事情。
貿易站的工作很忙,一周六天班,早上七點忙到晚上七點,中間只有一小時的午休時間。
坐班車回前哨基地得要2銀幣,為了省錢,她平時就住在貿易站的員工宿舍,周六的晚上才會坐車回來。
每次回來她和倆個妹妹都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被那兩雙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她瞬間感覺全身的疲勞都被治愈了。
聽姐姐說著在貿易站遇到的趣事兒和有意思的人,雙手拖著下腮的霜夜忽然開口說道。
“姐姐準備什么時候帶姐夫回家呀。”
霜河笑盈盈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得有才行哦。”
端坐在一旁的霜雪好奇問道。
“那里不是會遇到很多人嗎”
霜河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那都是些行商和傭兵總不可能找他們吧。”
霜雪似懂非懂點了下頭。
“嗷,那還是算了。”
行商啊。
那可不是什么好人家。
她們接觸過的行商雖然不多,但對這個職業還是有點印象的,雖然都不是什么好的印象。
在荒無人煙的廢土上行走,沒幾個是溫厚純良之輩。行商擔心被窮瘋了的流民們打劫,通常不會和他們做買賣,流民們也忌憚行商和他的護衛們,很少主動靠近過去。
這些人或許兜里有點錢,但沒幾個人羨慕他們。這些人不但粗魯,很少洗澡,而且根本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至于傭兵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