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言簡意賅的說道。
“讓你們繼續站著,就是我們最大的誠意,如果你們繼續瞄著我們,就不要怪我們了。”
“都住手”
刷著綠漆的大門開了。
一名穿著皮夾克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身旁站著兩名握著自動步槍的護衛,身后跟著一個男孩,那個男孩的手中拎著一只袋子,正忐忑地看著隧道中間的四人。
老白看了看男孩,又看了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像是刀削出來的一樣,銳利的瞳孔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廢土上隨處可見的胡狼。
是個高手。
無論是經驗,還是實力。
老白在心里做了個評價。
而就在他關著那人的同時,那人同樣在用忌憚的眼神打量著他。
“武成義,希望鎮的鎮長,以及游擊隊的隊長,請問你的名字是”男人自報家門道。
“老白。”老白不知道白駒過隙這個成語用人聯語該怎么說,于是用了大家給他的外號。
對于這個明顯不像真名的名字,武成義倒也沒覺得奇怪。
廢土上什么名字都有。
叫什么并不重要。
“你們是新聯盟的人”
不擅長人聯語的老白向方長投去了求助的視線,讓他看表情和神態結合語境猜個大概還行,但正常交流就有點為難他了。
我該怎么回
我來吧。
一眼便看出了好兄弟的窘迫,方長接過了話頭,配合v的翻譯功能,開口說道。
“是的,我們效忠于新聯盟,效忠于管理者,為復興文明而戰,目前正在和嚼骨部落交戰聽說你們也是,我們就想著敵人的敵人可能會成為朋友,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么
在廢土上可未必是這樣。
敵人的敵人如果和自己勢均力敵,也許能成為朋友。如果實力相差懸殊,搞不好也可能成為對方的戰利品。
西洲市的絕大多數幸存者對新聯盟都有著好感,甚至于抱著一種不切實際的憧憬,但武成義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身為抵抗組織的領袖,他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在搞清楚對方的動機之前,輕易相信陌生人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武成義盯著方長繼續說道。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是怎么看我們的”
“怎么看”
方長微微愣了下,隨即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想問的是什么,思索了片刻說道。
“你們是一群勇敢的人,至少沒有投降。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如果你想問管理者大人的意見,不妨直接去和問他。”
武成義微微愣了下。
“你們有辦法和他聯系上嗎”
方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我們的電臺隨時可以和后方聯絡。”
聽到這句話,周圍眾人的臉上紛紛浮現了欣喜的表情。
和身旁的護衛低聲交流了幾句,武成義示意游擊隊員們將槍收起。
獨自走到了玩家們的面前,他伸出了右手。
“感謝你們對我們伸出援手,也請你們原諒我們的戒心,這半年來我們目睹了太多同胞的死亡,我們很難輕易相信任何陌生人。”
方長握住他的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