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拼了”
一架架飛機調轉了航向,筆直地朝著下方墜落。
不是被擊落。
而是俯沖。
刺耳的尖嘯猶如吹響的號角,無論是坦克還是步兵,都沒命似的躲閃奔逃。在那些掠奪者們的眼中,那些噴吐著火舌的飛機,仿佛已經不再是什么飛機,而是死神的鐮刀。
防空炮的火力網根本阻擋不了它們。
往往一架飛機被打爆,很快第二架飛機便趁著火力網的間隙沖了出來,然后不顧一切地朝他們撞去
“他們瘋了嗎”看著那些前赴后繼的戰斗機,站在北側高地上的熊牙眼中寫滿了驚懼。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便有五輛坦克報廢,剩下的五輛坦克慌不擇路地沖入松林。
雖然暫時躲避了危機,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持續傷亡的不只是征服者十號坦克,還有他們的四聯裝防空卡車。那些殺紅眼的飛機不再局限于坦克,轉而對所有能攻擊到的目標發起了俯沖。
而且是近乎自殺式的俯沖
迪隆皺起了眉頭。
比起對方這不顧一切的進攻方式,更讓他在意的是對方近乎違反常理的戰術選擇。
老實說,先前雨剛停的時候,他的心臟幾乎停跳了兩秒。因為預期中對方的飛行員不會在暴雨天氣出戰,他們的防空部隊幾乎都分散部署在北側高地上伺機而動。
一旦那些飛機將第一、二、三梯隊總共十七輛坦克選為進攻目標,間隔兩公里的防空火力很難形成有效威懾,毫無疑問自己這邊會損失慘重。
迪隆思忖,如果是自己來指揮,他會向空軍下令優先瞄準那些因為斷履而失去行動能力的坦克進行獵殺,并在防空部隊抵達之前撤離戰場,伺機進行第二輪空襲。
然而
新聯盟的飛機卻一反常態,不顧一切地將火力集中在了行進中的第四、第五梯隊上。
這幾乎等于是朝著防空卡車的臉上沖了過來。
這種飛蛾撲火式的進攻可以說“收效勝微”,許多飛機在俯沖的路上就被打成了篩子。
雖然他們因此損失了不少防空卡車,不過相比起寶貴的坦克而言,那點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只要能拼光新聯盟的飛機,就算他們的防空卡車全滅了又如何呢本身那些防空武器就是為飛機準備的
迪隆皺著眉頭。
“我更想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圖門大概猜到了上司在想什么,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或許在他們看來,那些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坦克不足為慮對方既然看見了我們的部署,肯定猜得到我們的意圖。一旦我們的第四、第五梯隊與第一梯隊匯合,攻其一點,勢必在他們的防線上撕開一道缺口。”
“這么想也有道理,但也說不通,”迪隆沉聲道,“比起第四、第五梯隊,分布在兩側的第二、第三梯隊明顯威脅更大。畢竟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松林峪肯定是守不住的,盡可能消耗我們的坦克才是最優解。”
除非
新聯盟認為他們能靠著幾條戰壕擋住自己。
迪隆瞥了瞥嘴角。
胃口真大。
也不怕撐死
熊牙一臉茫然地聽著兩人交談,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什么最優解
對面的飛機已經損失殆盡,他們這么多人啃一座山頭,一人一口唾沫都把對面給淹死了
迪隆舉起了望遠鏡,觀察著南側的高地。
雖然攻堅部隊在機槍掃射下傷亡慘重,但對面顯然也是一樣,不斷的有人被機槍打成篩子,或者被坦克的100主炮轟上天。
新聯盟的士兵搬出了無后坐力炮,然而尋常的破甲彈根本破不了征服者十號的裝甲,甚至無法讓它前進的速度停滯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