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沒法繼續開了，你們換全地形車。”羅根打開車門，幾個人紛紛跟了下去。
車后跟著的兩輛全地形車開了過來，開車的人跳了下來，把他們的裝備都扔上其中一輛車。
另外一輛留在原地，作為回歸時的交通工具。
“你來開。”指引者看著胖子，他坐在副駕，白驚和妮克兩人坐在后排。
“樂意效勞。”胖子跳上車，胖歸胖，身手倒是極其靈活。
“先往正東方，二十公里。”指引者發出了指令，“妮克，注意觀察。”
他緩緩扭過頭看著白驚：“你的精神力有些異常，如果能感知到什么，就第一時間發出警告，有沒有問題？”
“沒有。”白驚已經放開了星鏈，指引者可能是覺察到了一些什么。
胖子駕著車在石頭中穿行，完全沒有路，非常難走，幾個人似乎都沒有什么心情說話，這片石灘看不到邊際，不知道面積有多大。
也有可能整個湖底都是這個模樣。
一個小時后，車子終于開出了石灘。
“東北方向，十公里。”指引者再次發出指令。
白驚看不出他是如何來判斷方位的，這大概就是作為指引者的特殊能力。
胖子看了看方位，轉動方向盤，車子沖上了一片高地，沙塵揚起，這里變成了一片白沙，看起來跟沙漠幾乎沒什么兩樣。
除了沙面上不時能看見的魚骨。
魚骨白得像化石一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在風中無聲的陳列。
全地形車在白沙里穿行，恍如在水面上行駛的小船，周圍的魚骨在陽光下了無生氣，這場景顯得陰森詭異。
指引者看了看手腕，上面有一塊碩大的屏幕，正顯示著什么，不是發出滴滴的輕響，突然，他抬起了頭。
“十點鐘方向，加快速度。”
胖子一踩油門，車頭抬起猛地沖出，白驚看著那個方向，星鏈開始一顆接著一顆往前延伸。
“前面二百米左右，有微弱的生命氣息。”他盯著前方，精神輻射中的線條畫面中，那里地面上躺著幾個人形。
“妮克？”指引者也盯住了那個方向。
“三個人，俯臥姿態，沒有活動跡象。”妮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拿著一架望遠鏡，“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目標。”
“繞過去，保持五十米以上的距離。”指引者發出指令，“懂王，減慢速度。”
懂王？白驚差點笑出聲來，莫名想到建國同志。
“王動！不是懂王。”胖子糾正著，猛地一打方向盤，“注意你的發音。”
“有區別嗎？麻煩的中州名字。”指引者抓起全自動步槍，架在了車門上方。
全地形車減慢了速度，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沙坑，點綴著黑色的斑點——那是爆炸后留下的痕跡。
車子沿著坑沿爬了上去，沙坑里躺著三個人，地面上能看到褐色的血跡，散亂的裝備碎片和武器七零八落地扔在沙面上。
“只有一個還活著。”白驚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論。
“開到前面。”指引者盯著沙坑，等車子離開沙坑之后又行駛了一段，他才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幾個人看著沙坑，等待著指引者的指令。
指引者一動不動。
白驚扭頭往四周看去，陽光下熱浪翻滾，空氣微微扭曲，星鏈形成一個圓形，籠罩了周圍五十米的范圍，這是他精神感知最敏感的距離，再遠的話，效果就會打折扣。
“很好。”幾分鐘過去后，指引者終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你們沒有擅自行動，也沒有多余的問題，這個表現很專業。”
“妮克，看到了什么？”他似乎很在意女人的觀察結果。
“一個獵人裝束，另外兩個穿著同樣的戰術服，上面有雷燼軍火的標志。”妮克的聲音有了一絲波動，似乎忽然不耐煩起來。
白驚轉回頭：“剩下的那個呼吸消失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