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猻級,精神力不低,沒有覺醒殺陣,似乎具備某項異能。
高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她的異能繼承自她的母親,是一種很奇特的精神類異能,能看到一個人在未來某一個重要時刻的輪廓,她看過很多人,但只有眼前這個黑發男人的模糊形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虛影,背后是滔天的血色。
他仿佛站在世界之巔,俯視著一切。
這種感覺讓她靈魂都在顫栗。
在酒吧里坐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的雙腿都在微微發抖,她竭力保持著鎮定,才慢慢平息下來,他微笑的時候,讓她的精神無比的放松。
她不介意毀掉這個世界的一切,她看到的都是絕望,似乎只有他能壓制這種絕望。
這就是她接近他的原因,自從她父母死后,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新的渴望,看他如何在這個世界行走。
這唯一有意思的事情,她怎么會袖手旁觀呢?
她情不自禁地浮起一個笑容。
不能不承認,她笑起來的樣子,帶著與她年齡不符的成熟魅力,白驚暗嘆了一聲,有點好奇這個面容精致的女子的生存之道。
她跟凱莉,還有薇羅妮克都不一樣。
“我看到的世界本質,跟你大概不太一樣。”白驚道,“那么就合作愉快吧。”
“明智的選擇。”高荷舉起杯子走了過來,坐在他身邊,扭頭看著他,眼睛里放著光。
“你還想知道什么?”
“觀星這樣的拍賣會,每年都會舉行么?”白驚本想往旁邊挪一挪,接著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每年會舉行兩次,時間不一定,已經持續了很多年,觀星社本來就是一個財閥,這些是它最擅長的領域,在戰前也是非常著名的拍賣會品牌。”高荷晃著杯子,“拍賣會是為各大勢力的權貴們服務,抽取不菲的傭金,最主要是保持觀星社的影響力,與各州保持聯系。”
“聽起來觀星社的處境似乎有點窘迫?”白驚捕捉到了她話外的意思。
“觀星社跟其他州那些勢力不同,這里資源并不豐富,荒漠中的礦脈都已經被開采的差不多了,瀛洲可以維持基本的生存條件,但想進一步發展就難了。”高荷道,“在戰前也不過是一個依附于堅州的彈丸之地,財閥們雖然掌握著大量的財富,也不得不仰人鼻息,戰后這種狀態發生了很大變化。”
“戰后各州都無暇顧及其他,瀛洲終于拜托了對堅州的依賴,可惜的是,財閥仍然控制著一切,觀星社是站在頂端的財閥,它唯一缺乏的就是武裝,所以才扶植血月,有傳聞說血月其實就是社長李仁宰一手打造起來的。”高荷道。
“那軍事武裝力量呢?”白驚問。
“戰爭過后,世界總人口還不到原來的百分之一,沒有任何一個州還有成建制的武裝部隊,剩下的就只有源武者組成的力量。”高荷道,“沒有哪個州還擁有擴張的實力,也沒有這個必要,到處都是廢土,唯有竭盡全力挖掘源氣資源。”
“這意味著再也不會有戰爭了。”白驚道,“這算不算是個好消息。”
“可也沒有了希望。”高荷冷笑道。
擴音器里面突然開始噪雜起來。
“下面將是今晚拍賣會的最后一件拍品,起拍價五萬標準礦晶,每次加價兩千,競拍開始。”
五萬?沒有詳細介紹,沒有年代說明的壓軸拍品。
白驚凝目向外看了過去。
兩個工作人員正把一個巨大的罩子從拍品上移開。
一個細長的梭形物體露了出來,銀灰色,長度大概不到一米五,上面布滿了裂紋豁口,柄部只剩下一小半,它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白驚一眼就認出,那是一柄劍。
一股陰冷龐大的氣息從精神感知中蔓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