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實力雖早非原來可比,可一旦遭遇鼠群,也只有玩完的份兒。
他張望半晌,并沒有查探到鼠群的蹤跡。
仔細一想,如果有鼠群在側,先前的嗜血兔群也絕不會毫無反應。
“莫非這家伙落單了……”
就在寧夏揣度一只耳的檔口,一只耳也認出他來,前蹄輕輕在地上摩擦,做出隨時要展開攻擊的模樣。
對寧夏,一只耳可是刻骨銘心,一個是寧夏斬掉了他一只耳朵,另一個則是因為寧夏詭異的恢復能力。
一只耳殺的人極多,就沒見過一個人族會像寧夏這般怪異。
雙方互相凝視,對峙了足有兩分鐘,忽地,寧夏轉身就走,他料定一只耳絕不知道這半年多時間,他的修為已有了飛躍式的進步。
果然,他這一逃,一只耳精神大震,迎著他撲來,身形飚飛如電。
寧夏猛地頓住身形,一個轉身后撤步,千鈞斬寒光發動,一只耳皮毛全部炸開,身子猛地蜷縮,嗖地一下,從刀鋒毫厘之間穿過。
就在這時,寧夏的拳頭擦著刀鋒過來,轟地一拳,正轟在一只耳的腦門,一只耳倒飛出去近兩米,眼耳口鼻皆冒出鮮血來,再看向寧夏,眼中滿是驚恐。
嗖地一下,它朝密林中扎去,寧夏咬住不放,窮追不舍。
一只耳的遁速比鐵鉤獠豬又搶了許多,好幾次都將寧夏甩開,奈何寧夏追著血跡,總能將它揪出。
雙方纏斗近一個小時,身受重傷的一只耳漸漸筋疲力盡,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忽地,寧夏將他追到一處樹杈上,一只耳立在老梨木的樹杈上,一雙前足縮起,沖寧夏做了個類似人類作揖的姿勢。
寧夏愣住了,一只耳作揖地更勤了。
忽地,一只耳從樹上跳下來,不停地伸手往西面指,說著,自己躥前兩步,又撤回來。
寧夏道,“你想帶我去一個地方?”一只耳連連點頭。
寧夏更驚訝了,這家伙竟能聽懂自己說話,顯然智力開發到了極高的程度。
霎時,寧夏激動了,意識到一只耳是要給自己好處保命。
但一只耳狡猾,不可輕信,寧夏取出千纏絲,扔到一只耳腳下。
一只耳先是遲疑,繼而老老實實伸出一只腳任由寧夏綁了。
隨后,一只耳帶著寧夏在山林中穿梭起來。
一只耳極為敏銳,多次帶領寧夏避開一只只妖獸,翻過了一座山,越過了一道彎,忽地,一只耳引著寧夏在一處崖壁前立住。
蒼青色的崖壁上,長了不少蘚類和蕨類植被,多云天氣,日頭被掩住,向上看的視線很好。
寧夏瞧了半晌,也沒覺出異樣來。
忽地,一只耳向東行去,寧夏牽著千纏絲的一端,在后跟行。
一只耳一直行出五百多米,躍上樹取下一顆野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