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沒想到趙凱會如此不智,當眾頂撞孟出庭。
孟出庭揮手,“好得很,今日不讓你們戰上一場,說不得就得有人說姓孟的偏心了。
寧夏,你可有膽應戰?”寧夏低眉道,“總執有命,寧夏接令。”
他并不想一味地隱藏實力,程老頭曾不止一次地告誡他,在學宮內,該出頭時要出頭。
學宮里的學員,就像田地里的莊稼,漲勢越好越會得到更多的關懷、照顧。
“趙凱,你也太不成體統了,你一個中等班的,怎么好意思像初等班挑戰。
即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趙執教厲聲道。
趙凱做的事他看不上,但這個檔口,他也不能坐視趙凱的面子全落在地上,連累趙家,便適時給趙凱遞過一把梯子。
趙凱朗聲道,“寧夏,你可以用兵刃,我空手對你,甚至也可以單手對你。”
王水生湊到寧夏耳邊道,“趙家散手頗為有名,趙凱自幼修習已經練到了大成境,他修為比你高,功法又強,很難搞。”
寧夏沖趙凱拱手道,“同學之間切磋,又無危險,趙兄可全力出手,寧夏討教。”
“好得很!”
趙凱冷笑一聲,身如游龍,左掌如波浪般抖動,轉瞬就攻到近前,勁道的拳架,抖得衣衫啪啪作響。
趙凱雙掌直取寧夏面門,他特意留了兩成力,誓要寧夏當場掛彩。
轟的一聲,兩人碰在一處,趙凱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去五六米,砰的一聲,砸落在地,連發髻都摔散開來。
“吼!”
“好本事!”
“這寧夏是誰?怎的從未聽過?”
滿場議論聲如沸,王水生忍不住怒吼起來。
趙凱彈身而起,雙掌擺動,腳踏宇步,周身衣衫被劇烈的氣旋扯得飄搖不停。
這次,他不再留手,動了全力,誓要寧夏血濺當場。
寧夏并不強攻,依舊立在原地,雙手垂下,不用眼睛看趙凱,用心聆聽空氣中的氣流波動。
趙凱拳來,他雙手揚起,三角式立成,拳勢即成,穩固如山。
他的拳架連霸力天成的蔥猴都轟不開,趙凱自然別提。
寧夏輕輕借力用力,趙凱再度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第二次砸落在地,趙凱滿面脹紅,銀牙咬碎,彈身再起,又要朝寧夏撲去。
一道身影阻住他的去路,啪的一記耳光,抽得他腦子嗡嗡,出手的正是趙執教,便聽他怒道,“無知小兒,人家讓著你都不知道,否則你現在還能站起身來。
今日受此挫折也好,免得你驕傲自大,小看天下英才。
這世上哪里有什么運氣,那是人家的客氣話,你也聽不明白?”
趙凱無地自容,掩面狂奔離開。
孟出庭高聲笑道,“好一個寧夏,真是一鳴驚人啊,還有誰不服氣?哈哈,來啊,受獎。”
當下,孟出庭將前十名的獎牌一一下發,寧夏領了兩塊,其中一塊正是屬于趙凱的。
憑著這銅制的獎牌,可以隨時在賞功處領取三斤重的獸肉。
領受完功牌后,寧夏就退入初等三班的方陣,無數人沖他含笑點頭,王水生悄聲道,“本以為寧兄稟賦超常,沒想到還是小看了寧兄,我現在無比的堅信寧兄一定能通過大考,升入中等學宮。”
寧夏笑道,“承王兄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