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大部隊,寧夏行動變得快捷起來。
忽地,手臂處的試煉符又有了指令,卻是要他向東南行進,按寧夏的理解,擺明了是要將兩族的試煉者往一起湊。
向前行了一個多小時,寧夏遭遇了兩撥妖族,規模都不大,皆輕松被他碾壓,淘汰出局。
只有一個長著黑猩猩頭顱的妖族大漢,一身蠻力十分可怖,寧夏用小擒拿術卸掉了他的左腕關節,用鐵鉤獠牙刺破了他的腹部,這狂暴蠻霸的家伙才捏碎了試煉符。
“鐺,鐺,鐺……”
才爬上一座山崗,寧夏聽見了刀兵交擊的聲音,他加快速度,登上山崗,便見山崗下,一個妙齡女修正和一個生著鐵鉤獠豬腦袋的家伙戰在一處。
那妙齡女修風姿不俗,一把赤色寶劍時不時流溢著惑人的光彩,將那鐵鉤獠豬壓在下風。
若不是鐵鉤獠豬仗著皮糙肉厚,一把巨大鐵錘舞得虎虎生風,威勢無倫,只怕早就重傷當場了。
在戰場之外,還有四頭妖獸觀戰,指指點點,神色輕浮。
鐺,那妙齡女修一劍刺在鐵鉤獠豬急舞的鐵錘上,忽地,寶劍脫身,沿著手腕急速翻了身,長劍從鐵錘上方繞到下方,一劍正中鐵鉤獠豬的胸膛。
不及劍尖刺入,鐵鉤獠豬憤然捏碎了臂膀處的試煉符,化作一縷清光消失不見,帶得那女修一個趔趄,清光險些將赤色寶劍帶走。
鐵鉤獠豬才遁走,那縷符光便在天際飛舞,觀戰的四頭妖獸明明已躍躍欲試,卻始終按兵不動,似乎就等著女修攝走符光,再行戰斗。
詭異的是,那女修遲遲不攝走符光,輕蔑地注視著四頭妖獸,移步就走。
四頭妖獸怒不可遏,其中一頭花斑虎妖厲聲道,“人族的女子最是細皮嫩肉,滋味上佳,這具肉體更是豐美,諸君,都不要與我搶了。老子非生吃了她。”
一頭鬼面狐妖道,“王兄,你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如此豐美的身軀,豈能只是一吃了之。
不如讓給小弟,王兄怕是還不知道。
現在那些大人們最愛蓄納人族美人,經過調教,這些人族的美人是又溫順又柔美,十分的可人。”
四妖哄堂大笑,那女修置若罔聞,忽地,一眼瞥見山崗上的寧夏,那女修展顏輕笑,徑直朝山崗行來。
緊接著,四妖也發現了山崗上的寧夏,待看清他臂膀上的“零”號,眉頭大皺,卻依舊追著女修跟了過去。
“寧兄。”
女修遠遠拱手。
寧夏回禮,瞧了一眼女修臂膀上的“零”,也笑了,“雨薇同學可是我們東華學宮的佼佼者,怎會到此刻還沒有斬獲。”
謝雨薇道,“和寧兄比起來,我算什么。寧兄不也一樣沒有斬獲么?”
兩人正打著招呼,鬼臉狐妖怪叫一聲,“諸位,我明白了,這兩個卑劣的人族是故意的,他們故意玩弄手段。
淘汰對手,卻不取拿符光,刻意壓制段位。
按規則,高段位只有在低段位向自己發起攻擊的前提下才能出手。
反之,低段位可以任意向高段位進攻。
咱們這些強者段位升得快,沒辦法向這兩個家伙出手。
但這兩個家伙刻意欺凌弱小,比如剛才的那只蠢豬。
咱們明明已經將這娘們圍住了,卻只能坐視蠢豬被淘汰,何其悲憤。”
鬼臉狐妖是妖族中的高智者,他將其中隱情一分析,其余三頭大妖暴跳如雷。
花斑虎妖怒罵,“卑劣的人族,就會玩弄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有種出來,跟我一戰。”
寧夏看向謝雨薇,謝雨薇微微一笑,沖他比了個請的姿勢,寧夏微微頷首,身形一晃,當先奔著花斑虎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