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鳳高執意甚堅,陳坤耗不過,只能讓他陪同前往。
到得大帳,寧夏已經把酒宴準備妥當了,就是幾個肉菜,兩碟瓜果,十分寒酸。
“前線也就這樣的條件,陳兄見諒。”
寧夏抱拳笑道,來迎陳坤落座,“對了,門口的前輩,不如一起入座?”
陳坤擺手,“不必管他,他是我家家臣,主仆有別,萬不會入席的。咦,怎么不見江兄?”
寧夏道,“趕巧了,江兄離開大營,出外公干了。只能咱們兄弟,舉杯邀月了。也無妨,改日等江兄回來,我再做個東道,咱們開懷暢飲。”
說著,寧夏舉杯勸起酒。
陳坤端起酒杯,故作不小心一般,灑了些酒水,在左手的碧綠戒指上。
此物是他父親特意給他求來,名曰“萬毒戒”,珍貴無比,專訪被人下毒暗算。
不管是蠱毒,還是藥毒,只要沾上萬毒戒,立時便會有異狀顯出。
但見酒水灑落在戒指上,萬毒戒毫無異狀,陳坤放下心來,一口將酒飲盡。
兩人推杯換盞,一連喝了一個多小時,陳坤始終警醒,堅決不碰盤中菜肴,寧夏也假裝沒發現此點,只勸酒不勸菜。
寧夏不由得暗暗慶幸,近來沒少翻青萍術,不然,以他往日的性格,是絕難堅持和陳坤尬聊這許久的。
到得后來,八壺酒喝干,陳坤笑著起身,“寧兄,酒沒了,我也喝好了。
論酒量,我不服你。
這樣,改日,改日我做東,咱們去康萊城中,我知道那里有個好館子,特產名酒金文峰,味道絕了。
咱們再斗一回,非要分出個勝負不可。寧兄,你敢不敢應戰?”
寧夏大笑,“陳兄莫不是想把我誘騙到康萊城中,取了我的項上頭顱向孟老妖請賞吧。”
陳坤瞪圓了眼睛,僅有的一點酒意,頓時消散無蹤,“寧兄,你,你說什么,這才喝多少,你就醉了?”
寧夏笑道,“的確是醉了,醉里殺人,不會做噩夢,請陳兄上路。”
話音未落,陳坤霍然變色,才要出手,兩柄磨盤大的庚鐵錘當先砸來。
七步之內,罕有人能比他更快。
兩柄庚鐵錘甩出,陳坤狂暴的靈力也推不開轟然砸下的庚鐵錘。
鐺的一下,一柄鐵錘擦著陳坤的肩頭,陳坤倒飛出去,哼也沒哼一聲,摔倒在地。
緊接著,他瞧見鳳高的頭顱被扔了進來。
他才要起身,寧夏一腳正中他背心,陳坤昏死過去。
算人者,人亦算之。
陳坤以為自己藏得好,殊不知寧夏早動了殺心。
當初在陳坤的宴會酒席散后,寧夏說回請時,就想到了今時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