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統領,大王突然召見我,不知可有指點之處?”
離開的時候竟然獨自被白鼉叫住,李銘心中一瞬間就起了許多心思,恰在此時身為白鼉嫡系心腹的龜山統領從身邊路過,李銘猶豫了許久,默默的把剛剛龜山統領給他的財務連同乾坤袋塞了過去。
“黑蛟統領不必如此,大王乃是你叔叔,此次召見想是有些親近話要說。”
龜山統領看了他一眼,笑著把李銘遞過去的乾坤袋推了回去,隨后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李銘:“……”
你這么說,我更不放心了。
轉瞬之間,蚌妖,統領全都退去,整個大殿上就剩下了黑蛟一妖,他轉過身看著大殿背后的方向,眼睛微瞇,隨后又猛的恢復正常,將乾坤袋貼身身后,一擺蛟軀。
黑蛟浮于沒有河水的空氣中,游向了大殿之后。
…………
擺設靈食宴的大殿和殿后的一座樓閣并不相連,那隔開了河水的陣法也沒有籠罩到這里,這是一處和古代庭院并沒有太大差別的地方,只是遠沒有那么多精細之處。
庭院里有一個亭子,亭子只有一條路來往,其它方向全是珊瑚,假山,一些珍奇魚類。
李銘走到庭院里的時候,白鼉已經在亭中等待。
“進來坐吧。”
見到黑蛟進來,亭中的白鼉淡然的指了指身前的一處石凳,不知何時,這只白鼉大王竟然換上了一身人類所穿的衣服,想來是量身定制和他的龜殼配合的相得益彰。
此刻穿著暗青色衣服的白鼉龜殼底部落在石凳上,**竭力的向前伸著,一只未化形的烏龜,作成了龜丞相的模樣。
怪異,又好笑。
“是。”
李銘在亭子外面回了聲是,這才默默的爬坐在白鼉指著的石凳上。
“坐著吧。”
還沒開始說話,白鼉突然瞥了李銘一眼。
李銘一愣,旋即恍然,跟著如同白鼉一般以獸身學人樣的坐在石凳上,他才滿意的點頭。
“我年少時也如你這般在山河之間闖蕩,那時不過區區百年修為,曾于一次游蕩時與你族叔青闊相交。”
“比起我來,當時只有五十年年修為的清闊真是利害啊,自那天起我們就結為兄弟,幸得他照顧我才過了許多劫難……”
見到李銘坐好,白鼉緩緩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徐徐道來了李銘不曾聽聞的故事。
聽時間,那大約是一千年前的事?
李銘想了一些,跟著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坐姿”,也不碰桌子上的酒杯,安靜的聽著這白鼉訴說。
對白鼉突然講起這些,他有些不明所以,但卻只能選擇默默聽著。
“我乃玄龜之后裔也,雖因血脈不純遠不復祖先之力,但卻也非凡俗龜精,身軀之中自有神通,和戰斗力強悍,善于廝殺征伐的青闊一同闖蕩倒也闖出了一些微末名頭。”
“我們一起闖蕩了三百年,這其中自是獲取了不少機緣,但青闊仗義,我也非不義之輩,每有機緣便以誰更需要誰所得的原理來分配,基本上分配均勻,是以情誼極佳。”
白鼉不急不緩的一邊喝著酒水,一邊慢慢訴說,李銘沒有發出絲毫動靜,只是默默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