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楚歌。
現在,這所幼兒園的園長,新來的楚老師。
靠著自身對于靈異力量的超強抗性,楚歌硬是把這只手抬了起來,最終停留在了袁悠的頭發上。
一片冰冷,卻仍舊絲滑順手。
那雙怨恨到極致的眼睛怔住了。
這只手臂上,好像……是比那斧子還要強的威懾力。
一時間,袁悠停住了所有的動作,連掐住楚歌脖子的手也停下了。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楚歌活動了一下喉嚨,開口說道。
“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殺人。”
“對不起,是我不對,上次沒有帶你走。”
袁悠張了張嘴:“上次?”
她不記得她見過這個老師,更別說楚歌嘴里說出的所謂的帶她走……
“嗯,上次。”楚歌微微點了下頭。
袁悠不記得,也從未怨恨這個被自己撞倒的陌生人。
記得的只有楚歌自己。
那只在沙發上看到的白色的小天鵝,那個求救的女孩,從來只有楚歌自己知道。
那不是靈異造成的幻境,袁悠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紅色的。
白色的她,只是一個老師沒有選擇更加細心一點,去發現異常,去拯救她的愧疚。
“許老師想救你的,但是她沒有那個能力。”
“我可以。”
輕聲說完,楚歌的手在袁悠后腦撫摸了一下。
袁悠……袁悠沒敢動。
他用的還是那只停著烏鴉的手。
“現在,能告訴老師,為什么不要殺他嗎?”
“不……”袁悠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一個突然的聲音打斷。
“許天竹清醒了!她說話了!”
聲音是從容己身上傳來的,但是這是一個稚嫩的女聲,是一年級的小陳希。
“她……她說她看到了那個我被控制的場面,好多的鬼……”
“那時候,絲線的目標是袁悠,許老師帶著袁悠要離開……”
“但是絲線太強,她根本阻攔不了,只能看著絲線把袁悠拉回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把那些絲線搶到了自己身上。”
“江老師生氣了,他與我打了起來,我……消失了。”
“我明明還在啊,怎么消失了,許老師在說什么啊。”
“你說……我不是陳希?!”
“那我是誰?!你說啊!!說話!”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