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爸爸病危的時候,似乎她才被人想起了存在。
這是一個多余的,會搶后媽與弟弟的家產的東西。
對了,她叫什么名字來著?
后媽或許已經不記得這個名字,但是這并不重要,知道亡夫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這就夠了。
想要對方放棄家產,這件事當然沒那么容易。
后媽化著精致的妝容,臉上帶著和善卻不真誠的微笑,在父親還沒有下葬的時候,去了一趟同一個小區另外一戶人家。
當晚,她沒有回來。
第二天,李蘇蘇被精神病院抓走了。
在精神病院想要證明自己沒病,這件事也不難,畢竟醫生都擁有足夠專業的水平,但是他們都異口同聲的說了李蘇蘇有問題。
心如明鏡,目光如炬,嘴里卻塞滿了金錢與權勢,裝不下的那些東西從嘴里漏出來,醫生連忙伸手抓住他們,接著抬頭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別人看到。
哪怕是從他嘴里冒出來的,帶著胃酸或者口臭,正常人都該嫌棄的,他也怕別人去搶。
誰都知道那些是不該吃的藥,誰都知道這個劑量已經超過了正常的劑量,誰都知道不僅有副作用,還可能致死。
但是沒有誰在意。
不吃的話,鞭子還是棍子,選一個?或者別的?
再是校花,再多美麗,躺在這里的時候,也只能任人擺布,什么姿勢都不由自己選擇。
慘叫聲,有時候聽起來也算愉悅,但大多數時候都很煩人,他們也會塞著里面人的嘴。
李蘇蘇進來的時候,帶著一張照片。
這是她母親的,也是她最后的寄托與念想。
母親是個大美人,年輕的時候是,老了之后也肯定是,不過她沒有看到過母親的老年,想來也有點遺憾。
本來也沒什么關系,在這再難受,日復一日的也便習慣了。
可是常規的藥瓶多了一瓶止咳糖漿。
她不認識,但不代表她沒有警惕心。
不過很顯然,常規的征服,和每次都是強迫的吃藥讓醫生也越來越煩。
他想要一個聽話的小可愛,因為吃藥變得胖一點也沒關系。
這一身肉的擴展性極強,誰也不知道到底能承受多少東西,極限在哪里。
她當然可以選擇不吃,但是醫生拿出了打火機。
他要燒掉這張照片。
李蘇蘇乖了,像一只聽話的小狗。
醫生喜歡直播,喜歡游戲,喜歡很多,也喜歡看別人奇奇怪怪的表情。
然后,他真的把這張照片燒了。
李蘇蘇絕望的反抗了一次,從此面如死灰,心也跟著死了。
然后**也死了。
彌留之際,她看到了母親的殘留執念在照片上,看著她流淚。
原來,母親一直在看著她。
看著她遭遇的一切,看著她生不如死。
到了地下,她也沒有了安慰母親,其實自己過的一切還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