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與雙腿都是粉碎性骨折,骨折,別的沒啥問題,還好送來的早,再來遲一點,人就流血流死了。
女孩躺在床上,經過包扎傷口,意識還算清醒。
“謝謝你們……”
“……”
兩人都把頭埋在帽子里。
并不是很想要這聲謝謝。
還有,請把醫藥費給我們一下,謝謝。
他們沒有在這里逗留多久,又來到了司明明男朋友那里。
司明明的男朋友正在一家想了很久的高檔餐廳訂單。
他現在有錢了,可有錢了,是不是可以在這里向司明明求婚?
可以的話,那將會是多么浪漫的畫面,司明明一定會感動到哭的吧?
這樣想著,他走進了這家餐廳,門口笑容甜美的小姐姐迎了上來,感覺到他的窘迫,并不嘲笑,而是熱心的為他介紹這里的情況。
司明明的男朋友聽的云里霧里。
“這個……我也不懂……你幫我推薦一個套餐吧,兩三萬左右的?”
想了想,他說了個比較保守的數字。
“先生,我們這里,我推薦的套餐,一般都在十萬元左右哦……”
小姐姐笑瞇瞇的看著他,唇上的唇彩顯得格外水潤動人。
他尷尬的挪開了視線。
“十萬就十萬吧……第一次來,有沒有什么別的福利活動?”
“很抱歉哦先生,我們這里,并不做福利活動的,不過……如果先生定下這份十萬元的套餐,您看我怎么樣?這里……有個休息室哦……”
兩人聊著聊著,就進了休息室。
還在觀察的兩人:“……”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其中一人一臉憂桑,放下了手中的紙筆,“我他媽的,竟然想著考驗人性……這得多腦殘?”
事情,已經完全朝著他們預料不到的情況發展了。
女孩在醫院,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給男朋友打了電話。
可是男朋友的手機無人接聽。
在忙吧……
不對,她還找這個渣男做什么……
這樣想著,她放棄了繼續打電話。
只是,電話里已經有了十來個打出無人回應的通話記錄。
她換了個號碼,打給了自己家里的父母。
父母倒是接了:“怎么了明明?”
“媽……我想回家……”
“咋了這是……想回來……啊這兩天……不是很方便啊……”
“……啊?”司明明愣住了。
回家,還有不方便的。
“你也知道,我們最近在拆遷……”
“這跟我回家有什么關系?”司明明茫然道。
“沒……沒填你的名字,你畢竟是要嫁出去的人,就都給了你弟……”
一臉茫然中,司明明主動掛掉了電話。
她看著自己被包扎起來的手臂。
“也不知道好心人是誰,我還得把醫藥費給他們……可是……可是……好多錢啊……我……我……”
她想著,想著。
突然繃不住的哭了出來。
再度回到病房的兩人:“……”
別惦記我們那點錢了。
真的,比起給你身邊人的,都是小數目了。
他們也收到了另一邊傳來的消息,司明明的父母把昨天給的一百萬全部轉到兒子卡中了。
“……”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沉默。
原以為一天沒關系。
但是,人性居然連一天都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