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時候其他人像是才注意到楚歌的存在似的,她們統一的轉過了頭,整齊劃一的看著楚歌。
無論臉上本來是什么表情,現在她們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宿管,我們可沒有用違規電器……你不要冤枉我們,冤枉我們,我們可是會吃了你的……”
那個頭上只剩頭蓋骨的女孩開口說道。
“你的頭發格外的亂,破壞了宿舍的整體儀容儀表。”楚歌淡淡的說道,“扣分。”
只剩頭蓋骨的女孩:“……?”
她好像有點疑問,又好像問不出來。
司明明笑出了聲。
“宿管,你好有意思哦。”
“我有意思的地方可不止這么點兒。”楚歌嘖了一聲,“你們該咋地咋地吧,我就過來看看,放心,扣完分之后會上報領導,把你們宿舍掛起來的,不用謝我。”
“扣分就扣分吧,可是你這理由也就太莫名其妙了?”那個只剩頭蓋骨的女孩又開口說道,“沒有誰頭發不好就值得這樣被扣分吧,你這樣是亂用職權,會被開除的。”
“那你們去上報啊。”楚歌無所謂的說道。
“噗。”司明明在床簾里面再次笑出了聲。
她一出聲,別的女孩的就都沒了聲音。
又用統一的動作,統一的盯著楚歌。
“看什么啊?沒看過宿管查宿嗎?再看著我,眼珠子給你們摳下來。”楚歌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說了你們繼續,該干什么干什么,聽不懂嗎?”
女孩們愣了半晌,然后又統一的轉回了頭。
她們似乎又得到了什么新的指令,從這種統一的動作中恢復了自我。
晚上的洗漱時間,女生宿舍的衛生間總是格外繁忙。
有女孩走向衛生間,把頭發用發帶綁了起來,嘴里說道:“明明我用一下你的洗面奶可以嗎?我的洗面奶用完了。”
“當然可以。”窗簾里傳來了司明明不冷不淡的聲音。
“太感謝你了,你真的是個好人!”
“我讓你們感覺到惡心,我就很榮幸了。”
司明明的聲音仍舊是不冷不淡,只有楚歌一直能感覺到那種淡淡的嘲諷。
那個女孩擠出紅色的洗面奶,美滋滋的抹到了臉上。
司明明買的洗面奶都非常高級,他對自己的臉向來舍得花錢,這是一個名牌的洗面奶,據說單件要上千,她們平時都不可能買得起,每次能蹭到司明明的東西,總有一種莫名的榮幸。
借著水把這些紅色的洗面奶抹開一股腐爛的奇怪的惡臭味道涌入鼻尖,女孩卻像是毫無察覺,把這些洗面奶抹到了臉上。
她的雙手用力的在自己臉上搓著。
突然有什么東西掉到了洗手池里。
那是一顆圓圓的黑白分明的……眼珠。
眼珠之后,又是一塊塊的血肉不停的往下掉,在潔白的洗手池里堆起了一堆爛肉,惡心程度就差長個蛆了……
不對,也不是沒長……
下水道里還有蛆蟲不斷的往外爬呢。
不恐怖,就是挺惡心的。
女孩還是沒有看到洗手池里的這些碎肉以及蛆蟲,她還美滋滋的繼續在自己的臉上抹,直到自己的臉上只剩下了骨頭,所有的皮肉,眼睛嘴唇鼻子都被洗掉,成為了洗手池里一堆臟物。
女孩兒的骷髏頭從眼眶里流出大腦的白漿,順著骨頭流到下巴,然后一直流到衣服里,順著中間那條溝不斷的往下,最終誰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抬頭看著鏡子,對于自己用過司明明的洗面奶變得格外光滑的肌感到十分滿意。
楚歌在這里看了大概半小時左右。
同樣的類似的場景,在這里上演了無數出。
司明明的室友一個又一個的借司明明的東西,然后一個比一個更加的不成人樣。
不一會兒一一個衛生間里面已經堆滿了碎肉,人都幾乎無法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