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卑微的自己飄回了背包。
仔細看那委屈的臉上,竟然還帶上了一絲淚痕。
王雷:“……”
從這個筆仙飄出來,他就一直一動也不敢動。
他敢說這是他這輩子距離紅衣最近的一次,紅衣厲鬼呀,就那樣坐在他旁邊,一絲縫隙也沒有!
出租車后座就那么大,擠著三個男人,他想不碰到這筆仙也不可能啊!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楚歌。
這……
這對待紅衣厲鬼的態度是真實的嗎?
真的有紅衣厲鬼像這么乖嗎?
還一臉委屈,甚至都要哭出來了?
大哥別說你是個紅衣,厲鬼就算你不是了,你也是個大男人吧,怎么就……
王雷沉默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出租車逐漸遠去,王雷在沉默中聽到了楚歌的聲音。
他像是不經意般的在問:“你的這些符紙是學誰的呀?我看著好像沒見過。”
王雷開口道:“我從我師傅那里學來的。”
“哦,你師傅是誰?”
“成林道人,我從他那里學了大概三年左右,之后就差不多出師了,我天賦應該屬于比較好的那一類吧……”
“三年能出師,那你的確天賦比較好,水平也不錯。”楚歌似乎是贊嘆的說道。
“你師傅他有什么特征嗎?”
“你想認識我師傅?”
“嗯,有點興趣。”
“特征的話,別的我也說不上來,外貌挺正常的,平凡的路人臉吧,但是……他缺了一根小指,在左手。”
“可惜了。”
除了這簡短的對話之外,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人在開口說話。
余文影也沒有說什么,說到這些他不懂的話題的時候,余文影非常自然的選擇了沉默。
她無意去探討別人家的那些秘密與細節,只想把自己的職責做好,也就是把張恒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好在身后這兩位也沒有討論其他的東西,這讓余文影微微松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不管別人怎么覺得,她寧愿自己是不知道。
因為這是這輛車上唯一的一個女人,所以她坐在了副駕駛上。
也就沒有回頭。
自然看不到,這會兒楚歌又拿出了一個神像,正在鼓搗著什么。
王雷已經麻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神像……
這個神像也tmd是個紅衣!
你家批發紅衣的嗎?!
就之前拉住飛機的那一個,一個筆仙,還有這一個加起來已經三個了!
這玩意兒這么不值錢的嗎?
一只紅衣市場價至少也有六七百萬吧,你在這里搞批發呢?
再算上幼兒園里的那些與他較好的紅衣……
王雷差點被自己的想象嚇死。
好家伙,你這是打入鬼群,把紅衣當普通的鬼怪,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啊。
楚歌研究了一會兒這個神像,又動了動手指,拉著絲線,把那個神像紅衣拉了出來。
這個神像當然不是那些隨隨便便出現的神像,這是唯一的那個貨真價實的,契約鬼的本體所在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