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朱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朱允煐也沒有多說什么了。有些時候也需要難得糊涂,小孩子貪玩是很正常。小小朱現在只是想要去看看被馴服的大象,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的午門外,文武百官在列隊。而大明朝的宗室,也是在排隊。
“要咱說,這一次老四、老五受封,也是個好事。”朱允熥大大咧咧的,在隊伍里亂躥,“五叔,這一趟他們都受封了,咱回頭令人擺好酒宴,咱幾個慶賀一番。”
朱橚這就哭笑不得了,沒好氣的說道,“今日他們受封,陛下自然是有酒宴慶賀。你這邊在安排,莫不是要喧賓奪主了”
朱允熥渾然不在意那些,只是說道,“宮里的酒宴實在是無趣,一板一眼的實在不是滋味。說的話、行的禮,就算是奏的樂,都是有章程。咱,還是自個去慶賀,那才叫痛快。”
朱橚也笑了起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雖然他也是大明朝宗人府的宗正,身份特殊。可是要是讓他無法無天,顯然也不是很好。
畢竟當今天子雖然對宗室不錯,但是宗室一旦犯錯,天子實際上也不是特別客氣的。
也就是一直受寵的朱允熥,仗著是皇帝的胞弟才無法無天,不要說宗人府管不了。就算是那些個監督班列秩序的監察御史等人,此刻也只能吹胡子瞪眼了。
當然也是朱允熥死豬不怕開水燙,就算是御史提醒了,他還是依然我行我素的。大不了被皇兄罵兩句,頂多也就算罵兩句而已,朱允熥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事情的。
和五叔聊了幾句,眼前一亮的朱允熥轉身。這一身親王的朝服看起來很是亮眼,尤其是在盡然有序的隊伍橫沖直撞,這也是引起了無數文武百官、宗室的關注。
“王弟,這一次你襲封秦王,這也是喜事。”來到二十歲的朱尚炳身邊,朱允熥笑著說道,“今日朝里的酒宴罷了,去咱府上,咱安排歌舞、酒宴。”
朱尚炳,也就是朱樉長子。其實朱樉已經過世快五年了,只是朱尚炳也一直都只是秦王世子。而這一次冊封親王,他自然也順理成章的要受封親王了。
朱尚炳表情為難,小聲說道,“王兄,今日就算是小弟受封,宮里還有酒宴,咱也要去奉先殿,還要回鳳陽老家。咱現如今,哪有時間去王兄府上啊。再者說了,咱今個去了吳王府,底下的那些個言官就要多嘴。”
其實朱尚炳也是一個霸道的性子,因為他的父親是大明朝此前的宗正,是洪武皇帝的次子。只是在小朱面前,以及在小朱的胞弟朱允熥面前,朱尚炳可不敢胡咧咧。
“沒事,底下人還敢說咱串聯宗室不成”朱允熥很是干脆,直接說道,“就聽咱的,咱把同輩的兄弟都邀上。皇兄看到了也高興,說不準也要去喝幾杯。這事咱心里有數,皇爺爺和皇兄最樂意的就是咱宗室親睦。”
朱尚炳這個時候自然也是不好多說什么了,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就要得罪這無法無天的吳王了。
這一次不少宗室比較激動的,老朱的如今還在的三個小兒子,這一次也是一起受封。說起來朱允煐的二十三叔,虛歲才十五。除了最小的夭折的小兒子,老朱的二十五子朱更是只有十二歲,這還是虛歲
而去包括老朱的二兒子、三兒子的親王爵,也是要承襲了。這里面還包括老朱的侄孫子朱贊儀也要承襲郡王。自然這里頭也包含著老朱嫡長子最小的兩個兒子,也就是小朱同父異母的兩個弟弟,這也都是要受封親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