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要考慮大哥的感受,更要考慮父皇的感受。要有其他心思,大哥說不定還要求情。但是在父皇跟前,那是要被教訓的很慘。
不說大哥那邊了,當時知道他們的這個大侄兒出生,所有人也就徹底的熄了一些心思。大哥有子嗣,這就說明一切是徹徹底底的徹底確定,不會再有半點波瀾。
大侄兒雖然是侄兒,可是侄兒一出生就是皇太孫。朱橚哥幾個其實也心里酸溜溜的,明明就是皇長孫好不好,可是當時的父皇和母后私下里一直都是稱太孫,是親自在照養。這些個就不只是隔輩親了,也是毫不掩飾的確定了大明朝的第二代繼承人。
更何況這個大侄兒早慧,他們這些作為叔父的自然也知道。不該有的心思更不會有,甚至在當時小小年齡的朱允煐面前也不敢擺身份架子,生怕被這個大侄兒記仇。
朱允煐笑著開口,對朱橚說道,“五叔,你的救荒本草也是該差不多可以刊印了吧”
“還差點”提到這個,朱橚頓時來勁,“陛下,咱可是記了414種,草245種、木80種、米谷20種、果23種、菜46種咱不只是記其形態,也記其生長環境、加工處理、烹調辦法。要咱說,或遇荒歲,按圖而求之,隨地皆有,無艱得者,茍如法采食,可以活命”
朱允煐立刻開心起來,十分驕傲,“咱一直說宗室當中,五叔最是賢良救荒本草,確實可以活民無數,五叔可是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朱橚也笑了起來,還算是給朱允煐面子,“這也幸賴陛下支持,讓咱手底有人可以辦事。”
這件事情,也可以這么說吧。畢竟朱允煐也是出人出力的,征召了不少人。
“五叔,救荒本草刊印,朝廷也該出力。”朱允煐看著朱橚,笑著說道,“五叔現如今還要繼續忙著,救荒本草很好。只是咱說孝康大典,也是該出出力了。”
朱橚開著玩笑說道,“咱自然是忙著,孝康大典這般大事,咱奉命編纂本身就是榮幸。就是吳王,整日不是邀咱斗狗就是請咱聽曲”
“這混小子”朱允煐哭笑不得,不過也開著玩笑說道,“咱前幾日還聽埂兒說了,說是他五王爺哄他,宴上拔了那小子的褲子。這小子,可是向咱哭訴了。”
“瞎說”朱橚叫苦不迭,說道,“陛下,咱是真怕了那對父子。允熥連吃帶拿的咱就不說了,咱前幾日設宴,也不知道是誰惹惱了文埂,那小子宴上脫了褲子撒尿,攪合了咱的宴席現如今倒好,還要倒打一耙。”
朱允煐忽然沉默了,雖然朱文埂是他的親侄兒,雖然朱允煐的五叔也算得上是荒唐。只是相比起自己的親弟弟、親侄兒,朱允煐還是相信他的五叔。
沉默片刻,朱允煐說道,“這,咱還是過幾日將允熥叫過來,好孩子也該他教壞了。”
朱橚才不上當,立刻說道,“咱也喜歡文埂,總是逗他,估摸著也是給他惹急了。真要是訓了他,以后就不和咱親近了。”
朱允煐立刻就坡下驢,雖然朱文埂好像也是有些頑劣,只是到底也是自己的親侄兒,還是要寵著點的。當然也需要稍微注意點,紈绔一點不要緊,只要不是特別荒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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