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允熥雖然私下里經常和朱橚混在一起,但是這般正式的少見,“難不成皇兄是要咱去修書這可不成啊,咱看了書就犯困。”
對于這個不靠譜的侄子,朱橚也很無奈,“陛下就算再沒人可用,也不會讓你去修書”
“也是,咱宗室里本就有不少喜歡讀書的,朝上也有不少會讀書的。”朱允熥笑嘻嘻說道,“守城的那個,連陛下最疼愛的皇弟都認不出來,還要本王在城門外候著”
頂盔貫甲的傅忠抱拳,說道,“周王殿下、吳王殿下,還請恕罪,末將職責所在。”
“怎么是姑父”朱允熥笑嘻嘻的,說道,“要咱說,這一次去打高麗,就該讓姑父也跟著過去。姑父且等著,咱去皇兄那里說說,這事肯定能成。”
雖說朱允熥好像是一副信心滿滿、言之鑿鑿的樣子,有些憨、有些直的傅忠,他現在也不會去相信什么。大明朝說話最不靠譜的人當中,這一位吳王殿下絕對算得上翹楚之一。
朱橚沒好氣說道,“現在在外頭瞎說,等到了陛下跟前,你就要給訓得一個字不敢說。”
朱允熥也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德行,很多人都知道,宗室里頭更不是秘密。
只是就算大家伙都知道吳王說話不靠譜,且無比懼怕皇帝,但是絲毫不影響吳王的地位。畢竟這是皇帝的胞弟,一直都是特別受皇帝的寵愛。
一個小太監殷勤說道,“兩位殿下,陛下在東宮設宴。”
“你是王大伴跟前的那個”朱允熥覺得面熟,只是還不確定,“怎么,這是在春和殿設宴咱皇兄的宴,吃起來可不安心。”
小太監諂媚的露出笑容,說道,“奴婢賤名劉根生”
“咱管你叫什么”朱允熥毫不在意,也毫不客氣,“說說,皇兄叫咱過來到底是何事咱可是何人約著要去游湖,這急急忙忙的叫咱過來,能有什么大事”
劉根生根本不敢回答,不要說他不知道什么內幕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多說什么。吳王和陛下再親近,那也是秦王,豈能告知親王皇城里的一些事情呢。
朱橚其實也比較好奇,這急急忙忙的叫他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發生。只是小太監不說,他也不意外,就耐心的等一等好了,皇帝肯定不會無事相召的。
別看朱允熥前一刻還是咋咋呼呼的,好像是無所畏懼的。只是進了宮,靠近了春和殿,囂張跋扈的氣焰立刻消失不見。
朱橚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這個侄兒就是這般德性。其實就算是朱橚本人,見到了大侄子也會有一些緊張。
“五叔、老二,你們再等等。”徐妙清笑著說道,“陛下在后頭換衣裳,馬上就過來了。”
朱允熥很有眼力,很是殷勤,“臣弟見過皇嫂。皇嫂,不是臣弟嘮叨,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勤政了。皇嫂得勸著皇兄,得愛護龍體才行。”
徐妙清覺得好笑,說道,“等你皇兄來了你再說,你現在和咱說了,咱是不會幫你轉述。你這賣好,估摸著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