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宗室了,就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子嗣,也都不能學。
“兒臣拜見母后,母后千秋。”
“侄兒拜見皇姑,皇姑千秋。”
看著跪拜的朱墐,徐妙清微微點頭說道,“今日堂上侍講所授千字言,你去旁默寫。”
自然有侍女早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朱墐雖然一臉苦大仇深,但是也不敢反對。只能是苦著臉坐下,抓耳撓腮的抓著毛筆開始默寫根本寫不全的千字言。
既然是要管教桑氏,當然需要帶好頭,讓桑氏看看皇后是如何母儀天下的。庶子、庶女,那又如何,作為名義上的真正母親,管教好這些庶子也是理所應當,這是皇后的本分。
不要說皇后的本分了,就是尋常大戶人家的正妻,也是該識大體的。王妃什么的,也應該有著王妃的樣子,可不能有什么善妒之類的。更不要仗著所謂的王妃的身份恃寵而驕,想想看早些年的秦王側妃,就算是再受寵,就算是勛貴出身又如何,還不是被賜死了嘛。
所以要做好本分,只要不犯錯,就是吳王正妃,地位不可動搖。
至于朱玥這邊就不需要擔心了,駙馬雖然可以入朝,但是駙馬想要在外頭花天酒地,那顯然就是有些難度了。至于想著什么三妻四妾的,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說到底,老朱是雙標的,小朱也是雙標的。子嗣或者兄弟三妻四妾,不說特別支持,但是也不會反對。可是如果駙馬什么的想要有花心思,那就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后宮的事情不需要朱允煐擔心,在祭祀完先祖后,朱允煐也就帶著大家伙去乾清宮。
老朱本來是高興的,可是看到了朱允熥、朱埂父子,談不上特別開心。哪怕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了,只是老朱對于這個嫡次孫,老朱顯然沒有多少牽掛。自家兒子都看不過來呢,更何況這還是孫子呢。
“孫臣拜見皇祖父陛下,陛下圣安。”
“重孫朱埂拜見曾祖皇帝陛下,陛下圣安。”
老朱擺擺手,說道,“都起來,咱也聽說了,這也是好事情。怎么去了奉先殿,也不回去咱想著,外頭也是要落鎖了。”
朱允煐連忙開口,說道,“是咱讓他們一道過來的,也該給皇爺爺報喜。對了,咱記得埂是學會了百家姓吧,背誦給你曾祖聽。”
老朱不耐煩,沒好氣的說道,“聽什么聽咱還要給他賞賜不成老子是個混賬,小的也好不到哪去。允熥早些年就不會讀書,埂也一個德行。垠兒四五歲就能熟讀開蒙經典,埂現如今連個百家姓都背不好”
“曾祖,咱是學的東西太多、太雜,才背不好。”小小朱其實也不怎么會背誦,但是他有理,“咱要是也能只學開蒙,說不準咱就下場去中個童生了。曾祖,要不咱也給自個弄個戶籍,咱就寫鳳陽人朱,下次咱也下場中個桉首”
老朱很有信心,對小朱說道,“那可不成,你祖父早年間就熟讀經典,下場就是中個進士都容易。你爹也早慧,雖說不喜儒家經典,也是出口成章。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要是下場了,落榜了倒是好事,要是高中了可咋辦到時候皇太子帶頭擾亂科考,這事麻煩。”
小小朱坐在老朱旁邊,一副煩惱的樣子,“曾祖說的也是,咱看了這些年大明的科考,也就是洪武十八年后才稍好那么點。咱上次看了戶部送來的名冊,咱朝上好些人都不是科舉出身。吏部尚書不說了,工部尚書連個功名都沒。”
朱允煐擺了擺手,說道,“別管他們,比咱想的還多。雙全,去給咱拿壺酒來。咱記得埂是喜歡吃鹿肉和燒鵝,讓人送過來。皇爺爺這頭,弄點銀耳粥吧。”
老朱一瞪眼,小小朱急了,“爹,咱曾祖能吃能喝的,你不能拘著咱曾祖咱曾祖是大英雄、大豪杰,就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要不也不痛快”
老朱也說道,“咱都這么個歲數了,誰知道能活多久要咱說,你也別拘著咱。知道的是你好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孝,想要餓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