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著點。”朱允煐抬頭,看向征求意見的朱允熥,“要是吹噓得太過沒辦法收尾,咱可不幫你。”
朱允熥的那點小心思,朱允煐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他也確實覺得好笑。朱允熥這混小子也就是一些小聰明了,是真的也就是打算抓住一切可能性,這是要坑蒙拐騙了,這是能湖弄就湖弄。
看著朱允熥一熘煙跑走,朱允煐搖頭說道,“這以后要是見了母后,咱可怎么交代啊。咱說好了要照顧允熥,結果就是給教出來這么個混賬玩意兒”
王承恩討好著說道,“皇爺,以奴婢看來,吳王殿下純真,這就是最好不過了。奴婢也是看著吳王殿下長起來的,奴婢就沒看到過吳王殿下有著什么煩心事,這多好”
朱允煐瞪了一眼王承恩,沒好氣說道,“是啊,咱這個弟弟是沒有煩心事,這都二十來歲的人了,還跟沒心思的毛頭小子一樣。咱在的時候自然能看顧著他,咱要是不再了,誰還能護著他就他那德行,誰能受得了”
王承恩連忙說道,“皇爺必然長命百歲,老天爺自然是護著皇爺,天下黎民”
看到朱允煐臉色不好看,王承恩連忙改口,“皇爺,太子殿下向來和吳王親厚,好些時候奴婢看著都眼熱。吳王若是年老時,自然有太子殿下看顧著。”
聽到王承恩這么說,朱允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也是,太子倒是和吳王親厚。咱就算不在了也沒事,允熥這小子倒是可以一輩子沒有什么煩心事了。”朱允熥
沒有什么煩心事的朱允熥開開心心的到了武英殿外,立刻看到了蜀王朱椿和寧王朱權。而這兩位看到了朱允熥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被皇帝召到皇宮,而且看起來這還是議事。
這對于他們來說就算比較陌生了,宗室現在可以做事,但是基本上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無關緊要的事情,朝堂上的事情宗室基本上是不可能觸碰的。
要說宗室的事情,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也輪不到他們啊,基本上都是直接找周王兄的。
朱允熥可不在乎這些,連忙小跑過去,“蜀王叔、寧王叔,咱能幫的就是幫到這了,皇兄圣心獨裁,咱最多也就是敲敲邊鼓。”
朱椿心里一動,前些天他也是被老朱叫到了乾清宮,稍微的提點了一下,也算是稍微的透漏了一點口風。而朱權也是有些激動,他大概也是猜到了一些事情,這也是他比較期待的事情。
“多謝賢侄了,倒是有勞侄兒上下奔走。”朱椿握著朱允熥的手,一副很內疚的樣子,“為了咱的事,讓侄兒掛肚許久,晚上咱在府上設宴,侄兒一定要過來。”
朱權也趕忙說道,“咱聽聞花語樓有著一個清倌人,號稱艷麗不俗,還是侄兒和咱一塊過去,咱們聽聽曲、喝喝酒。咱年齡也差不多,能說到一塊去。”
“花語樓不好,那清倌人就是名頭好聽。”應天府頭號紈绔立刻說道,“那女子除了長得好看,沒甚心思,庸脂俗粉一個。寧王叔要是去聽曲,咱去春風樓,咱喜歡那里的舞曲。”
這自然是朱允熥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朱權當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他本身對于這些也不排斥。
但是蜀秀才朱椿,對于這些場合不熱衷。可是為了能夠去高麗開國,說不定真的要咬咬牙了,這件事情雖然是皇帝圣心獨裁,可是也別小看了朱允熥這個侄兒的本事。
這小子或許是辦事能力一般,但是他要是去添堵、壞人好事,絕對是一出手一個準,這小子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為了自己的大事,這段時間就要稍微的哄著點了,花點小錢沒什么,能夠辦成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朱允熥可不在乎那么多,只要坐在龍椅上的是他的皇兄,他就有著足夠的依仗和底氣。就算坐在龍椅上的是他的親侄兒,朱允熥也可以繼續扮演著宗室當中最特殊的那一個。
除非朱文坤長大了,也是一個紈绔。到那時候,說不定大家就顧不得朱允熥了,畢竟朱文坤那是朱允煐的親兒子,是朱文垠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