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煐這就來氣了,說道,“咱還問了允熥,他說分紅按時按例分到了,咱就以為宗室那頭都拿到了。咱的內帑,皇后也說份例到了。五叔,你回去仔細問問,明日在朝堂上告訴咱。”
朱橚愣了一下,說道,“陛下,是不是銀行那頭交割延誤了或是,銀行那頭出了什么岔子”
朱允煐斬釘截鐵不帶絲毫猶豫,“銀行那頭做事還成,肯定是賺了不少錢。再者真若是延誤了,銀行的人做事懈怠,咱自有懲處。明日朝堂上,五叔該和咱仔細說道說道。”
朱橚本來還想要再說說,這件事情雖然事關不少人的銀錢,但是也沒必要拿到朝堂上說,那樣對朱橚來說太麻煩了,反正他現在不急著花錢,也不算缺錢。
只是忽然間朱橚注意到了朱允煐的神情,也想起來了朱允煐連續提起了在朝上,這一下朱橚也反應過來了。
哪怕有點后知后覺,哪怕這些年看起來也是有那么一點無心朝堂,但是不代表朱橚就是什么都不懂。實際上他知道的事情不少,懂得道理更多,只是有些時候不想麻煩而已。
似乎后知后覺的朱橚趕緊領旨,不再裝湖涂,“臣領旨”
這就好,朱允煐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已經夠直白了,再說下去就有些過于直白了,那反而不太好。既然現在五叔明白了,那當然就省心不少了。
這些事情其他的宗室也可以出面,但是誰讓朱橚是宗人令呢,而且輩分也高,這些事情實際上他出面才是最好、最有分量的。
朝臣們不敢多說什么,朱允煐這個皇帝面對叔父的時候,也好像可以感覺到壓力,可以順水推舟的去嚴懲一些人,里子面子朱允煐全都要。
至于說朱橚得罪人什么的,那就沒有什么好在意的。誰讓朱橚是周王呢,本身就是宗室,誰敢沒事去招惹周王啊。地位超然的朱橚出面,實際上可以省卻朱允煐的很多麻煩。
這邊周王代表的宗室對戶部不滿,認為戶部怠慢宗室,朱允煐也就可以出來判官司了。畢竟宗室,那也是朱允煐的親人,苛待宗室的罪名可不小。
真要是到了那時候,朱允煐少不了的就是要拿戶部尚書祭旗,自然也不會有人多說什么。
看著朱橚離開武英殿,朱允煐對王承恩交代一句,“讓人去幫襯著五叔,賬目繁雜五叔是最不樂意這些的。”
郁新,這個戶部尚書看起來就要倒霉了。不過這一切也算得上咎由自取吧,誰讓他自作聰明呢,想要離開朝堂這個是非窩沒問題,但是很多的事情得按照皇帝的規矩來,而不是自作聰明給皇帝找麻煩。
有些事情朱允煐安排好了,自然也就意味著他不需要擔心那么多了,沖鋒陷陣之類的事情自然也就輪不上他出面了,坐在裁判席準備著就好。
雖然朱允煐這個裁判已經一開始就想著了判罰結果,但是該做個表面工作的事情,還是需要做一做,稍微體面一點。
這樣的事情朱允煐沒少做,也確實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實際上很多的皇帝乃至官員都是一樣,早就心里有數的,但是還要做個表面文章。
這沒什么不好的,起碼朱允煐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里子面子他確實全都要。
“黃河啊,這還沒有開始治理,就讓咱一個尚書沒了。”朱允煐搖了搖頭,感慨著說道,“這以后說不定還要填進去一個尚書,或者很多的文武百官啊”
話雖然是這么說,不過朱允煐顯然不會后悔,更不會退縮,這些事情他必須要做好,這些事情也必須要做好。
而且,也不能是功在千秋、罪在當下,朱允煐可沒有準備讓原本穩定繁華的大明江山再次亂起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