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貪心,朱允還真的有那么一點,他也從來都不反對這些。貪大求全這是朱允的一個特點。當然朱允也很清楚現如今確實有不少人覺得他笑面虎。
對于這樣的評價,朱允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這樣的評價也不影響朱允還算有些作為的皇帝。笑面虎也好、腹黑也罷,或者說其他的一些評價,這實際上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這是朱允的心里話,只要能夠做好皇帝、治理好江山社稷,那些評價無傷大雅。
朱這個時候則有著自己的一些心思,“陛下,這些時日臣倒是也聽說過一些事情。外頭傳言陛下有意治理黃河水患。還望陛下贖罪,臣想要問問這傳言有幾分真幾分假”
朱允也沒多猶豫,說道,“這個事情倒是真的,咱有意讓嚴震直主持治理黃河水患。只是茲事體大所以現如今還沒有擺在朝堂上討論。好些事情都已經在準備了,不過還望五叔也莫要傳出去,大概過些時日就有著結論了。”
朱立刻明白了,保證著說道,“陛下放心,臣有分寸。”
既然皇帝都沒有隱瞞,朱也說著自己的心里話,“陛下,治理黃河水患,想來朝廷也要頗多錢糧、人馬。臣為朝廷親王,這些年一直都是朝廷供養。多的本事臣也沒有,臣想著若是陛下治理黃河,臣有意捐獻周王府一脈一年俸祿供養。”
朱允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五叔,雖說治理黃河確實需要頗多銀錢。只是如今朝廷還算寬裕,這些銀錢也是拿得出來。這若是收了五叔的銀錢,那也不叫個事。”
朱不樂意了,強調著說道,“怎么不叫個事陛下,臣可是大明親王、現如今的宗人府宗人令”
朱允也跟著解釋說道,“五叔也說了,你是宗人令。朝廷這頭若是收了五叔的銀錢,其他宗室該如何想是不是覺得他們也該學著五叔捐獻一些個銀錢,或者是覺著這是咱的指令”
“旁人愛怎么想就怎么想,管他們作甚”朱這個時候就拿出來了混不吝的做派,說道,“再說了,咱就是拿出來了朝廷的供養,也沒說拿出去賜田的產出,沒說拿出銀行、市舶司產出,總不至于斷了頓”
不等朱允開口,朱繼續搶先說道,“再者說了,宗室這些年一直享著朝廷奉養,這些年多的事情沒做,錦衣玉食倒是一點都不缺。治理黃河這般大的事情,咱不能總是想著吃喝玩樂,咱到底是大明宗室,這到底是朱家的江山。”
看著朱嚴肅的樣子,朱允覺得朱不是在開玩笑,“五叔,侄兒知道五叔賢達。只是這么個事情,雖說是錢糧越多越好,可是現如今還是不用宗室出錢出力。宗室這邊出了銀錢,勛貴那邊怎么想士紳又如何想”
朱允仔細的分析著說道,“真要是到了那時候,說不定官吏就要去民間收受銀錢、盤剝百姓。”
朱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就只收咱宗室的銀錢、武勛要是有意,也可以收。咱也知道朝廷現在在改稅制,讓百官盯著點就是。誰要是敢盤剝百姓,嚴懲就是。陛下,咱以前可是在開封,知道黃河如何,咱是真心想要出力。”
盯著朱的眼睛,朱允好像也明白了。他的五叔,真的不是在假客套。
黃河早就成為了一道地上懸河,開封就在黃河邊上,看著那高懸在開封上頭的黃河河道,不只是朱憂心忡忡,相信很多黃河水域附近的百姓也會憂心忡忡。
稍微愣了一下的朱允笑了起來,說道,“真要是真么說,
那咱旁人的銀錢收不收不管,五叔一脈的銀錢,咱肯定是要收了真要是開始治理黃河、有了成效,咱到時候肯定是要樹碑立傳的。到時候,咱在開封黃河外頭,樹碑立傳”
看著朱,朱允笑著說道,“咱也知道外頭很多鄉紳等人修橋鋪路,咱這一趟治理黃河,也是該這般。到時候,咱也弄個功德碑,五叔一脈的賢達,該讓百姓知道”
朱稍微有點意外,好似也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咱沒有那個心思,咱不是奔著那些而去。”
朱允則笑著說道,“咱知道這些,知道五叔不是圖那些名聲,只是想著做些實事。不過五叔到底是做了好事,咱怎么就不能讓天下人知道咱大明宗室賢王的仁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