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太正常的地方,就是坐在寬大龍椅上的朱允煐時不時的打個哈欠,看起來沒睡好的樣子。
這件事情要說反常的地方,大概就是朱允煐打哈欠的頻率有點高,看似有些疲憊的樣子。
實際上這么些年,不要說朱允煐了,就算是鐵人老朱,在早朝的時候也有打哈欠,或者是有一些疲憊的樣子,這也很正常,畢竟起的實在是太早了一些。
看起來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大家也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沒必要太多的去關注。
早朝結束后,朱允煐將茹瑺叫去了武英殿。不少人也是比較關注,誰讓茹瑺是朱允煐的頭號心腹呢,這更是大明朝的吏部尚書,這時候自然也就更加的有特殊意義了。
誰知道皇帝讓茹瑺過去,這是探討普通的吏部事宜,還是關心接下來的戶部尚書的事情呢。
不只是其他的文武百官看起來對于這件事情比較好奇,也包括茹瑺本人對于這一次去武英殿,也是有著那么些心里沒底,心里多少也是有點七上八下的。
到了武英殿,朱允煐揉著太陽穴,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茹伴讀,這些時日朝堂上下怕是人心浮動吧不少人,估摸著也是在你跟前活動吧”
茹瑺也不敢隱瞞,立刻說道,“近些時日,確實有些人心浮動,戶部的事情牽涉太大,大家伙沒法子不多想一些。”
茹瑺這個時候也繼續說道,“戶部尚書之職,也是顯赫。郁新大人那邊現在還沒有個定數,有些人是想著要探討一番,想著要輕責。有些人,怕是想著要將郁新大人定罪。”
朱允煐也不覺得奇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再者就是戶部尚書的職位也確實太顯赫了。
這一個蘿卜一個坑的,郁新要是不倒下去,很多人就覺得自己的前途被擋著了。或者有些人也覺得郁新是他們的靠山,當然不希望看到郁新倒霉了。
朱允煐微微點頭,對茹瑺交代著說道,“茲事體大,你是咱的伴讀、吏部尚書,現如今郁新那頭還沒個定論,你也莫要在這個時候摻和過去。做好自己的本分,這也就成了。”
茹瑺這個時候忙不迭的說道,“臣遵旨。”
點了點頭的朱允煐繼續說道,“工部那頭你也要留點心,這些時日也要和嚴震直再聊一聊。這工部尚書的人選,工部其他的那些個官員,也都是要考慮一些。”
茹瑺瞬間反應過來,有些焦急問道,“陛下,嚴尚書治理黃河之事,就要有著定論了”
朱允煐微微點頭,對茹瑺說道,“也不只是黃河,要治黃河,也要治理淮河。淮河兩岸本就是產糧之地,這要是不治理一番,這也不叫個事。既然要做,就踏踏實實的做好這些事情。”
茹瑺這個時候也立刻點頭了,這件事情確實是大事。看起來現在不只是要關心戶部尚書的人選了,工部尚書的繼任者,這也是需要考慮一下的了。
朱允煐嘆了口氣,對茹瑺說道,“嚴震直,好好的工部尚書不做,非得去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咱啊,這一次讓他如愿。到底是青史留名,還是勞而無功,就看他的能耐了。”
茹瑺感慨的說道,“臣倒是佩服嚴尚書,嚴尚書才是吾輩楷模。”
朱允煐也認可這樣的說法,所到底就是嚴震直要做的事情,確實是吃力不討好。做得好自然是名垂千古,可是一旦出現一下岔子,那就是勞而無功,甚至很有可能遺臭萬年了。
只是嚴震直要做的事情,確實是很多心懷天下、有所抱負的官員們的榜樣,這是真正在做大事的人,這是真正在準備著要做些有利于江山社稷的能臣名宦。
朱允煐對于工部一直很重視,這件事情也是很多人都心里有數的。而朱允煐的這些心腹們,更是知道這一點,只是有些時候也是這些心腹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茹瑺看著朱允煐,試探著說道,“陛下,臣覺得工部學院,當依武苑之例。工部學院本就是集大明能工巧匠之所,朝廷也予以諸多銀錢。現如今更是在傳道受業、著書立傳。臣以為,工部學院當割離與工部,方好少受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