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過王承恩顯然也知道什么該說,更知道什么事情不該說,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時刻。
常茂求見,自然也是見不到的,所以他也只能憂心忡忡的頂盔貫甲,帶領著常系武勛立刻承擔起來宿衛皇城的重任,不敢有絲毫耽擱。
開國公忽然間接手皇城的警衛,再加上早朝時陛下的反常,這一下也就讓人更加議論紛紛了。
尤其是當知道茹等人求見被拒的時候,大家在這個時候也更加忍不住滴咕了,或許有些事情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外頭亂糟糟的不算什么,朱允只是在武英殿批閱著奏折,打發了鄭和去龍江造船廠。歷史名人,有些時候在朱允這里還是有一些優待的,尤其是鄭和這樣看起來有能力的名人,更加值得朱允關注和培養。
鄭和自然激動萬分,他沒有覺得自己是被冷落了。看似是不能在陛下跟前聽用,可是滿朝武、皇宮內外,誰不知道陛下重視水師啊,誰不知道大明在海外帶回來了無數金銀珠寶。
能夠去船廠,對于在朱允跟前聽用的太監們來說,那就是被重用的信號,這代表著初步成為了陛下的心腹了,這時候要是不激動那才是假的。
朱允坐在龍椅,隨口問道,“今日除了開國公,還有哪些人在宿衛皇城”
王承恩立刻回答說道,“皇爺,聽聞開國公坐鎮午門,景川侯曹炳守西華門,安慶侯仇正守東華門,全寧侯孫恪守玄武門。”
這都是真正的常系骨干,雖然也有一部分常系武勛此刻在西北練兵,不過留在應天府的常系也有不少。
這一下四道宮門的守將,先不說能力問題,忠心基本上是不需要懷疑的。常茂不是沒有人可以選,他在這個時候選擇的人,基本上也都是最放心的人。
能力暫且不提,這個時候需要的也就是忠心,絕對的忠心,以及絕對的可靠,常茂在這個時候可不敢胡鬧。
這個時候的常茂也不考慮什么避嫌了,直接選擇常系一脈的人就是。徐系一脈的,不要說不考慮了,甚至這個時候常茂在提防的就是徐系一脈的人。
朱允微微點頭,沒有覺得太意外,看起來自己掌握的信心還是比較準確的。
雖然對常茂很信任,對常系朱允也是天生的比較親近。可是作為皇帝,有些時候多疑一點也非常正常,不值得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皇帝肯定不希望有些事情超出控制。
更何況就算朱允天生就得到了常系一脈的支持,但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朱允也需要考慮到人心思變。
不是朱允將人心想的太惡,而是他不敢將一些事情考慮的太單純。常系一脈的實力太強大了,有些時候朱允也是需要有那么一些忌憚的。
哪怕再親近,朱允也不可能毫無保留的扶植,有些時候也需要有一些限制,需要有著那么一些謹慎。這不只是為自己考慮,這也是在為小小朱只想,在為老朱家的子孫后代考慮。
看起來朱允也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了,主要就是因為他的心腹班底還算是比較可靠的。
朱允的心情很好,繼續批閱著奏折就是,準備趁著這段時間,將戶部尚書的事情一錘定音的給徹底定下來。
應天府知府也該確定下來了,這到底是天子腳下,一般來說也因為應天府的特殊地位,所以府尹的職位特別顯赫,品級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級,甚至都是由由尚書、侍郎級大臣兼管。
也就是朱允的寶貝兒子此前搞事情,鞭撻了應天府知府,因為應天府知府阻攔了百姓敲登聞鼓。而現在,朱允也該在這個時候考慮了。
黃觀看
起來就不錯,年近四旬不說,他在縣考、府考、院考、鄉試、會試、殿試中均取得第一名。連中三元已經不足以說明黃觀的厲害,他可是六首狀元
這是一個真正的學神,朱允覺得可以讓黃觀去任應天府知府,成為親民官。也只有這樣,朱允才好順理成章的將黃觀提拔到六部尚書這個級別。
說起來黃觀在洪武二十九年就是禮部右侍郎了,現在調去任應天府知府,也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