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允煐不說話,茹瑺繼續說道,“洪武二十八年,太上皇陛下敕諭文武群臣自古三公論道,六卿分職,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漢、唐、宋因之,雖有賢相,然其間所用者多有小人專權亂政”
低著頭的茹瑺不看朱允煐的臉色,繼續說道,“太上皇陛下此前有旨我朝罷相,設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門,分理天下事務,彼此頡頏,不敢相壓,事皆朝廷總之,所以穩當。以后嗣君并不許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請設立者,文武群臣即時劾奏,處以重刑。”
這個時候的常茂立刻跳了出來,開始胡攪蠻纏了,“茹尚書,你言過其實了吧陛下只是不喜現如今的殿閣大學士。臣記得洪武十五年,太上皇陛下設立殿閣大學士,以為皇帝顧問。如今陛下只是換了些人,哪有何妨”
看到常茂胡攪蠻纏,茹瑺氣的咬牙切齒。雖然他知道常茂比較混賬,似乎也有些湖涂。但是他絕對可以保證,常茂絕對不是那種什么都搞不懂的。
而且就算是常茂搞不懂,滿朝的武勛總有能看得明白的。陛下有意去改的殿閣大學士之職,那和以前的殿閣大學士那完全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確實洪武十五年大明就按照宋朝的規矩設有殿閣大學士,但是這就是皇帝的顧問、秘書。
這些大學士,也就算打打下手,頂多也就是改改錯別字、整理整理文件、奏章分類擺放之類的小事情,并沒有什么權力。要說優勢,就是在皇帝跟前,有機會得到表現。
可是現在呢,英示皇帝打算設立的殿閣大學士,可以咨政。按照英示皇帝的意思,殿閣大學士也可以替皇帝起草詔令、批條奏章、商承政務等等。
雖然這些人也就是稍微的看看奏折、給出意見,實際上也沒有真正的決策的權力。但是不管怎么說,這也都是一些丞相此前做的事情,這五品官做的事情就驚人了。
至于說什么沒有決策權,或者是只能辦些小事,這都是次要的。茹瑺等人現在要做的事情,實際上也就是要讓殿閣大學士名正言順,要讓太上皇去下旨改了不許再有丞相的祖制。
常茂下場了,開始胡攪蠻纏,甚至也可以說揣著明白裝湖涂。
誰都知道英示皇帝肯定是不會再立丞相,殿閣大學士實際上和丞相還是有不小的區別。但是區別歸區別,誰也能夠看出來殿閣大學士的權力在增加。
洪武朝的殿閣大學士和英示朝的殿閣大學士,雖然是同樣的官名、品級,但是職權截然不同。而殿閣大學士和丞相,也是有著巨大的區別。
只是這其中,有些內在還是非常相似的,這也是很多明眼人實際上都能夠看出來的。
常茂在揣著明白裝湖涂,那就需要點醒他。茹瑺對付不了,那么其他的文臣也都下場好了。而這也就意味著其他的武勛也要下場了,他們絲毫不介意和文臣吵架,要是能夠斗毆的話,那自然是更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坐在龍椅上的朱允煐似乎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擺明了就是要揣著明白裝湖涂,他就是在拉偏架而已。大家都可以聰明一點,也都可以湖涂一些。
朱允煐看著武勛開始污言穢語起來,不高興的呵斥起來,“混賬,朝堂之上也敢大放厥詞”
這一下武勛紛紛跪下,好像是知道害怕了,好像也知道剛剛有些過激了。
朱允煐這個時候繼續說道,“茹愛卿,汝等是不是想多了朕何時允準了殿閣大學士決策國政”
嗯
快來看啊,皇帝這臭不要臉的打算吃干抹凈不認賬了,這是不打算揣著明白裝湖涂,更是打算強行指鹿為馬了,甚至還要滿朝上下都跟著一起指鹿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