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美事,居然犯忌諱了
朱允熥就苦著臉,對朱允煐說道,“皇兄,二哥是什么脾性你也知道。要咱說,他就是讀書讀傻了,他能有多少心思”
朱允煐白了一眼胞弟,沒好氣說道,“用得著你在這里裝好人允炆是什么性質,咱能不知道早些年的時候咱就說過他,讓他莫要只是死讀書,他非不聽,讓他母妃教的一副儒家子弟一般,生怕咱教的就是歪理邪說。”
“呂氏本就是怕你教壞了二哥,要不是皇兄在,說不準二哥還能有些許機會。”朱允熥沒心沒肺的說道,“咱現在想想,呂氏那時候一個勁讓咱玩,咱養成現在這性子,就是那時候鬧出來的。”
朱允煐這倒是樂了,夸獎說道,“這倒是長了點腦子,雖說慢了些,到底是想明白了咱要是不在,就你這性子,哪怕是嫡子怕是也能登大雅之堂。允炆雖說書生氣了一些,外頭看不明白的話,說不準還以為他就是個仁君。”
朱允熥嗤笑起來,他那個二哥是什么性子,旁人不清楚,他很清楚。當然朱允熥更加清楚,這也就是皇兄給二哥面子,沒有說的那么直白。
二哥看似外表有些許仁善,但是骨子里也是朱家人,要說刻薄那也是真刻薄。
再者就是這么些年的相處,朱允熥也知道他那個二哥其實骨子里也多疑。只是少了父兄的果斷、狠辣,多了些優柔寡斷。
朱允煐看著朱允熥,說道,“允炆這些年咱是懶得多管教,他那性子咱看了著急。他要是在咱跟前之乎者也、圣人云,咱怕是忍不住要收拾他。他呢,估摸著也是知曉早些年惡了咱,也不敢和咱親近。”
朱允熥就連忙說道,“咱和二哥還算有些來往,老四和老五也都喜歡隨著咱。皇兄,要咱說老四開府了就搬出來,跟在二哥后頭不快活。老五也是這般,二哥總以為他就是賢王,咱怕他給老五也養成了書呆子。”
書呆子,朱允炆還真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書呆子,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實際上都沒有太多的改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朱允炆沒能坐在龍椅上,更沒有通過一系列愚蠢至極的手段將江山社稷拱手讓人。
對于自家那個傻弟弟,朱允煐也是真的親近不起來。
本身就是同父異母,再加上前世的不好觀感,以及今生的奪嫡沖突。
這一切也都導致朱允煐對于朱允炆,基本上也就是懶得過問,也就是因為面子頭上的事情,所以對朱允炆也算是給了些體面,也從來都沒有為難過他。
不夸張的來說,朱允煐覺得他這個做哥哥的非常優秀了。比起歷史上逼得叔父自焚、囚禁叔父的朱允炆,朱允煐算得上太仁慈了。他可沒有讓宗室惴惴不安,沒有逼得宗室活不下去或者舉旗造反。
看著朱允熥,朱允煐說道,“你那個二哥不是壞,是真蠢咱都懶得多說他了,只是咱到底是當哥哥的,現在父皇也不在了,咱這個長兄就該管教。他這般胡來,以后說不準要犯大錯。”
朱允熥就不理解了,說道,“也就是和一些書生吟詩作對,能有多少事咱好些時候在酒宴上,也讓一些書生作詩。前些時日咱還讓人給咱代筆,咱還寫了幾首詩。”
朱允煐看著朱允熥,但是他的眼神沒有讓朱允熥害怕。因為那不是壓迫性的眼神,那只是看愚蠢的傻弟弟的眼神。
“你那宴會,和他所參加的宴會能一個樣”朱允煐咬牙切齒,惡狠狠說道,“你莫要找人代筆作詩,只會貽笑大方。”
朱允熥就不樂意了,說道,“咱好歹也是皇兄的胞弟,全天下哪個不知道皇兄有詩才咱就算找人代筆的不如皇兄,也該有點樣子。不過皇兄,還是莫要重則二哥。”
得,插科打諢的,傻弟弟這是在忙著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