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抱著小襁褓的安慶公主笑著說道,“皇姐,我早就說過,英兒和皇兄、父皇一個樣,他說的話我都不信!”
梅殷和劉廌都大汗淋漓,真當錦衣衛是擺設呢?!
只是他們也都明白,有些話也就是天子的嫡子嫡女可以說,其他人要是說了,說不定真的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了。
“小姑姑,我可沒有不認賬,就是當時太小沒有弄清官職。”朱雄英笑了起來,立刻說道,“若是小表弟現在叫我,我就給他封官。若是以后沒有兌現,小姑姑來打我就是,反正你也沒少打我。”
安慶公主立刻糾正,也有些無語,“我的子嗣若是沒能達官顯貴,肯定是你小心眼記仇!你摸著良心說說,我幾時打過你?”
“你也沒少揪我耳朵、捏我臉!”摸摸腮幫子,朱雄英說道,“我記得小時有些胖,就是小姑姑最喜歡捏我臉!”
寧國公主小聲在長子梅順昌耳朵說了什么,這兩歲的小屁孩立刻跑過來,“太孫表兄!”
“我不認,我說的是小表弟,這是大表弟!”朱雄英急了,立刻跳腳,“曦兒、玥兒,快把這小子制住!”
朱曦和朱玥笑嘻嘻的跑來欺負表弟,但是馬上被兩個皇姑給趕走。至于撒手沒朱允熥,只是在傻樂呢,這孩子有點呆,這孩子稍微有點內向,就是在自家人面前活潑點。
梅殷和劉廌心里也是比較安慰的,別看太孫說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話,兩位公主似乎也說了一些大不敬的話。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這些話就算是傳到了皇帝耳朵里,不要說只是一笑了之,更是會笑的開心。
“榛子酥、核桃仁,你這孩子也不喜歡點心。”寧國公主開心的忙碌著,說道,“還是給你杯茶吧,小小年紀如此老成。”
坐在主位的朱雄英笑了起來,有些得意,“還不是兩位姑姑喜歡欺負我,若是我不老成點,早就被你們收拾慘了!”
配坐在下首的梅殷和劉廌只是聽著,要說對于皇太孫如此親近沒有點竊喜那肯定是假的。畢竟如今的駙馬可不少,皇太孫可沒有這般親近的。
至于說皇太孫的地位,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只要皇太孫順利長大,哪怕是犯些小錯都沒什么關系。就如當今的太子一般,地位穩固且超然。
更何況梅殷和劉廌都清楚,當今皇帝,最親近的便是皇太孫。他們的消息來源自然無比準確,誰讓他們的妻子都是皇帝的嫡女呢。
“小姑父,上次說的修書,你可還沒有給我送去。”朱雄英想起來了什么,對劉廌說道,“若是小姑父再拖著,小表弟以后真的成不了左右都督,只能是都督同知了。”
劉廌剛起身要謝罪,安慶公主朱珠直接說道,“英兒,先前我可以當你是玩笑話。如今你小表弟也都出生了,這玩笑可開不得。”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都督同知也是表弟們該得的。”朱雄英開口,只是隨即想起來什么,“蔭一子,若是其他表弟出息,我肯定是很大方的。別人家的管不了,兩位姑姑可是看著我長大的。”
安慶公主和寧國公主立刻笑了起來,雖然他們是皇帝嫡女,只是她們也都知道,知道她們的父皇重男輕女。她們貴為公主,只是真的要說權利,也沒什么。她們的子嗣要想出息,起點確實高,只是有些時候也會擔心沒機會。
看到兩位姑姑的笑容,朱雄英也不得不感慨為母則剛。兩位姑姑以前可不是這樣,但是現在對于子嗣的事情,很重視。
想起來了什么,朱雄英趕緊問道,“小姑父,你如今還沒有襲爵,這些時日小姑姑也該進宮了,小姑夫也要多走動一番。”
劉廌立刻明白過來,他的祖父劉伯溫可是誠意伯,只是在劉伯溫死后,這個誠意伯一直沒有承襲。
在公主府這邊歡聲笑語的時候,老朱很快得到消息,“看看英兒,這般大方的就送出去了個誠意伯,本來咱還想再壓壓!這孩子還沒長大,兩個都督同知就給出去了。”
“父皇,依兒臣說,劉廌也該襲爵了。駙馬都尉倒是清貴,只是也該給皇妹體面。”朱標也樂了,“父皇,英兒這般大方,可是你私下里和他說了些什么?!”
老朱一拍桌子,中氣十足,“咱要和他說些什么?!咱要賞劉廌一個爵位,用得著英兒跑去說些什么?!”
朱標拱手,心悅誠服,“父皇英明,兒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