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茹瑺,朱雄英直白問道,“遷都之事不容置疑,良玉此前也隨本宮在北平公干。這一次若是讓良玉第一批遷過去,安置百官、家屬、士紳,可好?”
茹瑺二話不說,躬身領命,“臣領旨!”
對于這樣的工作安排,茹瑺當然接旨領命。實話實說,他并不想領這個工作,但是既然皇太孫開口了,茹瑺自然不會拒絕,他知道這也是皇太孫對他的鍛煉。
多做事自然也就能多出成績,有些事情也算得上是皇太孫對他的信任,這樣的工作更加不能拒絕,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期待著能夠在皇太孫的心目中成長真正的肱骨之臣。
一個陪讀的身份讓他搶占先機,這些年的不俗表現也讓他有了更多的表現機會。但是茹瑺明白,他不能驕傲自滿,朝堂之上還有很多有才華的人,很多人也只是沒有表現的機會而已。
可不能覺得自己就是不可取代的,更何況茹瑺還有很多的期待和抱負呢!
對于茹瑺的表現,朱雄英是很滿意的,朱雄英喜歡這樣聽話的文武,尤其是在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朱雄英更是不喜歡大家議論紛紛,不喜歡有些人不斷的置疑。
或許現在的朱雄英已經有著一些獨斷專行的潛質了吧,以后的朱雄英會不會是獨夫這就很難說了。不過這樣的事情對于朱雄英來說,現在也不需要擔心那么多。
在茹瑺離開后,嚴震直來了,這也算是太孫班底的重要一員。
實際上嚴震直算不上是傳統文臣,他是家境殷實被選為糧長,這才慢慢出頭。這個職位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官,這是吏,當然比吏強一些,糧長是世代相傳的職位。
看著嚴震直,朱雄英笑著開口,“震直,可知外界多有議論本宮重工匠、喜奇淫巧技?”
之所以這么說,當然就是現如今的環境,大家就是瞧不起工匠,而且老朱也是直接將工匠幾乎打入賤籍,匠人們的社會地位自然而然的也就更低了。
其實老朱這樣的老封建,將工匠、商人這些都是看做不事生產,自然也就打壓了。其它朝代的統治者其實也一樣,都認為讀書、種田才是正經事,其它的就要限制了,尤其是商人更是需要被打壓,老朱頂多也就是嚴格些。
嚴震直也沒多隱瞞,說道,“回殿下,朝堂之上確實有人議論,都說殿下待工匠太厚!”
朱雄英不置可否,只是再次問道,“震直,那以你之見,本宮待工匠太厚可有不妥?”
嚴震直這一次稍微醞釀一下,才說道,“殿下,臣多在工部效力,蒙殿下青眼,臣得以位列朝堂。臣于北平多和工匠來往,臣覺得殿下該厚待工匠,也該打壓工匠!”
朱雄英饒有興趣,問道,“哦?說說,為何這般說?
嚴震直立刻回答,“臣居于烏程,覺得匠人多是木匠、鐵匠等,此去北平,臣開闊了眼界。木匠、鐵匠自然重要,我大明也需大匠。只是現如今,匠戶多是民生,更是多制奢華享樂之物。似此等,臣覺得朝堂不該鼓勵。”
朱雄英忍不住笑了起來,嚴震直這人膽子也算得上是比較大的,不過他說的也是比較有道理。
瓷器什么的不用說了,這一直都是中華民族的標簽。絲織品等等,這也是中華民族的標簽之一。這些東西當然很重要,這樣的一些奢侈品確實是有存在的必要。
只不過朱雄英也覺得這樣的風氣得稍微注意引導,提升生活品質肯定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如果說出現一味的追求享樂等等,這就是朱雄英不大喜歡看到的。
其實現在的大明還好,苦水里泡大的老朱坐擁天下,但是沒有窮奢極欲,甚至算得上比較簡樸了。而朱雄英這個皇三代其實也是比較樸素的,他也不算是享樂主義。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文武心里也是在嘀咕,覺得朱皇帝家到底是泥腿子出身,根本不懂生活、不懂享受。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大富之家有些時候也會稍微注意影響,不敢鬧得太過,生怕成為朱皇帝的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