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人群當中就有著那么一些聲音了,大家的關注點開始改變了,有些士子也聽到了這么一些議論了,也越發覺得有些事情好像還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其實在會考開始前就有聲音傳出來,比如說朝廷這一次取士一百二十名,九十的名額給了南方士子,而北方士子只有三十名。一開始有不少北方士子有些不滿,憑什么就是南方士子多了那么多名額?
而南方的士子也覺得憤懣,若是全憑本事,南方士子覺得北方的那些士子三十個都不能入榜。
只不過當時也就是一些小道消息,雖然似乎是言之鑿鑿的樣子,但是不少人也都覺得那樣的一些事情也就是聽聽也好。要是真的去鬧事什么的,說不定自己的仕途就要毀于一旦了。
現在再看看,很多的事情就要開始考慮了,或許真的是有著那么一些不公。
茹瑺,是當今天下的伴讀,湖廣衡山藻江。這個吏部尚書可是南方人,自然關照南人。
梅殷雖然曾任山東學政,祖籍也是歸德夏邑,勉強算得上是北方人。但是他是外戚,是汝南侯梅思祖的侄子,是駙馬都尉。
而劉廌呢,同樣是駙馬都尉,也是誠意伯劉基的孫子。被老朱稱為‘吾之子房’的劉伯溫,與宋濂、高啟并明初詩文三大家,這可是浙東文人的領袖人物之一。
朝廷這一次就是針對北方士子,要不然為何是‘南北’二榜,但是是合在一起應試。張榜的時候,也只是將南北士子合在一榜,這是在故意羞辱北方士子了!
如果朱允煐知道了肯定要啐那些人一臉,要不是朕有意扶植,這金榜題名的可就沒幾個北方士子了。雖然給了地域保護,給了一些名額,但是朕要的是真才實學的才子,而不是讓一些人完全去憑借著地域保護的政策出頭。
北方的士子可以錄取,但是顯然也不會給他們等同于南方士子的名額。合在一榜,既是敲打北方士子,讓那些人知道和南方士子的差距。也是省得麻煩,朱允煐可不打算搞個春闈、夏闈。
就是同一個時間段考試,就是靠一張卷子,看籍貫取符合名次的士子,僅此而已。南北二榜是真的存在,但是不存在一次科舉來兩個狀元。
朱允煐還是很小心眼的,也是很小氣的,一次科舉弄來兩個狀元、兩個榜眼、兩個探花,朕的大明翰林院不需要那么多人。只是一張金榜而已,多的也不要多想。
貢院前開始亂起來了,一些落第的學子們有些不甘心,他們覺得朝廷偏頗,他們覺得這一次的科舉不公。或者除了委屈之外,也有不少人覺得若是將事情鬧大,朝廷可能想要息事寧人,重新閱卷或者再次考試。
到那時,說不定機會就來了,就可以金榜題名了!
鬧吧,繼續鬧吧,朕還擔心這些學子們沒有將事情鬧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