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勛們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事不關已了,但是對于不少文臣來說,這些事情就顯得有些特殊了。對于他們來說,這一次的科舉出現了如此軒然大波,這也是他們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卓敬其實內心非常想要說些什么,他作為洪武十八年進士,作為一個有抱負的讀書人,他肯定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只是現在看起來,朝廷有不少的事情,并沒有按照他的預期來進行。
包括此前看好的那位,雖然是在今上潛邸的時候就跟在身邊,只是卓敬作為一個讀書人,他也有著自己的追求和抱負,他有著自己的理想和價值觀。
那些同僚們,他們有著自己的想法,或者是看出來了一些什么。只是卓敬并沒有打算這樣,因為他是讀書人,他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要對得起圣人的教誨。
朱允煐一點都不著急,至于這個時候不少文武大臣著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必須要按照規矩來,得一個個部門的來奏報,這才是正常的順序。尤其是現在的大戰即將到來,五軍都督府這邊還是有著不少的事情,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就在這些順序結束的時候,很多人看向了任亨泰,看向了茹瑺、梅殷和劉廌。接下來就輪到這些人的事情了,接下來也就是現在鬧的滿城風雨的科舉取士了。
茹瑺雖然心里苦,但是這個時候主動開口,“臣蒙圣恩,忝為今科主考,卻不料如今士子憤懣,大呼科舉不公,臣請罪。”
劉廌和梅殷這個時候也跟著跪下,他們兩個也是副主考,看起來這些事情也他們脫不了干系。
朱允煐就不懂了,有些納悶的問道,“哦?茹愛卿,此次科舉你們可曾有徇私之處?”
茹瑺立刻匍匐在地,大聲回答,“臣不敢!”
“那就算是這一次的會試,朝廷并無處置不公,考官們也沒有徇私。”朱允煐好像明白了,高坐龍椅的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只是聲音讓朝堂上的大臣們都能聽見,“既然是這樣,那有什么罪?”
是啊,既然沒有什么不公,既然沒有徇私,自然也就不要說有什么罪了。請罪這樣的說法,似乎是一開始就成立的額,好像也是大家有那么點謹小慎微了,或者是誤解了朱允煐的氣度。
雖然現在的街頭巷尾各式傳言紛飛,有說主考收了錢的,有說主考搞地域歧視的,這個時候看起來大家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這個時候大家一個個的也都顯然一頭霧水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誰都知道現在這一科鬧出來如此風波,肯定是需要有人承擔責任了。作為主考官的茹瑺,這個時候看起來是最適合背鍋的。就算他看起來是遭遇到了無妄之災,但是士子們集體鬧事,那就是主考官的責任了。
朱允煐的話讓不少人覺得有一些意外,畢竟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肯定是主考官來背鍋的。但是皇帝這么說,明顯是在給茹瑺他們找理由,這明擺著是在推脫。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理由,茹瑺他們說不定可以在這件事情當中全身而退了。